为其一,吕冬莲道:
更须考量创术者的心思。能著录为初境术法,可比不入流的零境术法体面多了。
故而那些创术者宁可把术式往高处评,学阁也睁只眼闭只眼——恰如你所揣测的那般。
她忽然压低声音:
若有心人真要较真,倒也能让学阁将那些术法重新降等。
只是这般一来,难免要得罪那些创术的世家大族。
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不说,还得时时防着他们暗中使绊子翻案。
林昭然默然咀嚼着这番话。
莫说在这时光回溯之中,便是回到现世,他也决计不愿卷入这等宗门纷争。
父母往日那些絮絮叨叨的训诫虽令人厌烦,倒有一点说得极是。
他林昭然天生就不是玩弄权术的料。
虽说二老本意绝非如此,可这与他何干?
不过这些门道,知晓总比不知强。
改日定要再从吕执事口中多套些秘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