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晓心术,或可指点迷津。
陶晚晴怔怔望他,唇瓣几度开合,终是问道:它们怎么说?
尚需斟酌。他耸耸肩。
陶晚晴不可置信地摇头,径自朝出口行去,招手示意他跟上。
走吧,御怪师。她头也不回道,换个能坐下喝两杯的地方细说。
林昭然默然随行。
陶晚晴果然寻了间露天酒肆。
说是同饮,实则她独享其乐——林昭然不仅如坐针毡,还得自掏腰包付那酒钱。
奇的是,她对他求助织网者之举竟无甚指摘,反赞胆识过人,而非鲁莽愚行。
可这和睦未持续多久。
你原打算独闯龙潭?她撂下酒盏,眉峰渐蹙,这般险事,可曾做过?何人接应?
话锋一转便成激辩,一个执拗于独行之智,一个坚称自有脱身之能。
林昭然着实难辨,她究竟是恼他涉险,还是气未得同行。
多半是后者——她旋即坚持下次同往地宫面见织网者统领。
林昭然断然回绝,深知她必会碍手碍脚,更会刨根问底。
陶晚晴虽恼,却也明白强求无益,话锋一转竟提议指点他斗法之术。
这分明是请君入瓮。
所谓切磋,不过是要打得他满地找牙,好教他知晓独行之险——届时自然乖乖携她同行。
林昭然心知肚明,却仍应承下来。
横竖不过折些颜面,倒要瞧瞧能在她手下走过几合。
这便是他此刻立于陶家演武堂的缘由。
指尖摩挲着灵矢术杖纹路,林昭然暗自筹谋这场切磋该如何应对。
据陶晚晴所言,这演武堂布有护阵,可消减术法威能,但致命杀招仍属禁忌。
此禁虽合情理,却废了他大半手段——他素来只钻研生死相搏之术,所习尽是杀伐之道。
倒是置办了灵矢术杖。陶晚晴自信一笑,想必耗去不少灵石吧?
弦外之音不言自明——这灵石算是打了水漂。
单凭灵矢术想破陶晚晴防御,无异蚍蜉撼树。
故而他本就不作此想:与真元雄浑之辈拼消耗,实属不智。
那明晃晃的术杖不过是虚招,真正的杀招乃右袖暗藏的护心镯。
自己炼的,林昭然道,分文未花。
当真?陶晚晴讶然,不知你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