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见你都带着不同姑娘,没看出你还有这等本事。
什么?二人异口同声。
林昭然先是一怔,旋即醒悟——这厮又把不同轮回的事搅作一团。
慕容雪、安慧心、陶晚晴...各次重启中确都与他同行过。
可那分明是...!
她们谁曾对他有过半分心思!
林昭然竟是个登徒子?陶晚晴语出惊人,声调平静。
胡扯!林昭然怒喝,转而瞪向满脸戏谑的张明远,还有你!少散播这等荒唐谣言!你明明今夜才头回见我携女伴同行!难怪这月余我总躲着...
张明远佯装吃痛般皱眉:玩笑而已。放心,就凭在下几句浑话,你的红颜知己断不会弃你而去——若真因此离去,倒也不值得挽留。
哦?陶晚晴挑眉,莫非你觉得,失去我这般修为精深、聪慧绝伦又姿容...
师姐,莫要跟着胡闹。林昭然扶额长叹,张明远,她不过是我同窗挚友。
恰巧是个姑娘。张明远促狭地挑了挑眉。
正是。林昭然牙关暗咬。
也罢,横竖今夜舞伴有着落了。张明远轻笑道。
林昭然暗自摇头。
陶晚晴生得明眸皓齿,身段矫若游龙,向来只与潘安之貌者周旋。
待会入了宴厅,怕是要另寻舞伴——瞧她此刻打量张明远背影的模样,保不齐就选了这厮。
说来古怪,穿廊时陶晚晴悄声道,这张氏别院空得瘆人。虽说张家只剩他一根独苗,可连洒扫仆役都不见踪影。
家族的仆役多在我幼时被监护人所遣散。张明远接话道。
陶晚晴那点耳语功夫,自是瞒不过他。
双亲早逝,那人便独揽大权,美其名曰维系家业。什么洒扫杂役,自然都成了冗员。
你对此颇有微词?林昭然试探道。张明远谈及监护人时语带暗刺,倒与他在多次轮回初总将那老儿痛殴的做派吻合。
张明远投来探究一瞥,终是叹息: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提也罢。
说来,陶晚晴忽道,我还不知张氏当年究竟遭了什么变故,竟至血脉凋零至此?
林昭然一拳捶在陶晚晴肩头,又横眉冷目止住她惊怒目光——这姑娘究竟是不觉问得唐突,还是诧异素来挨打的自己竟敢还手?
由她去吧,背对他们的张明远竟似洞若观火,这般直率性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