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打算今晨在铺子里直接采买,不想价格竟如此昂贵——念及赵虚明在前次回溯中为他训练所耗资财,倒教他对这位严师略生敬意。
虽则平日对那人的怨言能写满几页纸,但吝啬这一条,确是无从说起。
自然,他仍打算缠着云墨心收自己为徒。
赵虚明虽不吝啬,却着实令人气闷,相处稍久便教人难以忍受。
林昭然绘完卡角符纹,正欲结印施术,却见琪琪搁下画到一半的花瓶,探头张望。
待发觉不过是寻常术法,并无光华璀璨之象,便又悻悻伏案继续涂鸦。
他倒不忧心白明泽会泄密——这包打听素来爱装神弄鬼,最爱佯称消息来自某些隐秘渠道,断不会供出同窗。
纵使真有官衙中人前来质问,他亦备有后策。
何况织网者此刻正在多处散播相同传言,正好混淆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