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散场。
云墨心与陶晚晴告辞离去,琪琪则兴致勃勃教娜娜作画——虽然后者笔触稚拙如寻常幼童,二人却乐在其中。
林昭然借故回房,想在妹妹找来前做些正事。
偏生天不遂人愿——刚坐定不过片刻,墨玄便叩响门框。
可扰了清静?
正愁无事可做。林昭然道,有事相商?
算是。墨玄倚门而立,不必再讳言魂术之事。我早看出你不止共情者这般简单。
琪琪泄的密?他扶额。
倒非直言,只是那丫头口无遮拦,漏了破绽。墨玄摇头,不必恼她,我岂会因你修习读心之术便反目?
承情。林昭然挑眉,不过墨玄兄身为亡灵术士新秀,若嫌我涉足禁术,未免虚伪。
墨玄闻言骤然后退,瞠目结舌:胡胡说什么!岂有
林昭然竖指示意噤声,墨玄立时噤若寒蝉,探头查看廊上动静——实则多余,心灵感知早确认余人仍在庖厨。
待他闪身入内掩门,背靠门板喘息时,林昭然才道:
可知玄门锁之术?
这自然。墨玄犹自恍惚。
锁门。林昭然边说边布下简易占卜禁制,虽非精妙,足挡寻常窥探之术,若遇高明手段亦能示警。
虽觉多此一举,但谨慎总无大错。
半刻钟后,禁制已成,墨玄已露焦色。
林昭然终是开口:且听我讲个时光倒流、永无终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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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使少年为仆,自古便是术士传统。
虽则旧时学徒制已多被术法学院取代,后辈修士造诣亦因此精进,然有些门道,终究非学堂可授。
是故修士仍需师承——习独门诀窍,学秘传术法,乃至结识同道。
为师者亦乐得将琐事委于弟子,既可磨砺其术,又能为日后铺路。
理想虽如此。
林昭然提前半刻钟踏向讲经堂时,心想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实则弟子多沦为师者眼中贱役,譬如这课业执事之职,十之八九皆虚耗光阴。
前番轮回时他尚不觉烦厌——横竖不比慕容雪那般较真——但今岁诸事缠身,这额外差事便显累赘。
早知如此,或不该求云墨心收徒,然木已成舟。
他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