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但现下此人如此做派,是想等我走过去趁我不注意时偷袭于我?还是这酒菜之中动了手脚?下了毒药?罢了,罢了,鬼刀门恐怕已在这并州城里布下了天罗地网,我五脏六腑内的剧毒现在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恐怕今日我王随真难逃一死了!怕他何来?小兵必须死阵上!就让我死之前再看看鬼刀门还有什么鬼蜮伎俩?!”
王随真冷哼一声,全神戒备,右手紧紧按住刀柄,坐到了那书生对面的板凳上,他一坐下,两人间的距离登时变成了只隔着三尺的酒桌了!
近在咫尺!
若是在如此近的距离内发动攻击,一击必杀!
当然,是王随真杀了这书生,还是书生杀了王随真,这便难说的紧了。
书生对王随真的神情和动作恍似未见一般,还非常热情地给王随真倒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绍兴黄酒!
王随真碰也不碰那个酒碗,冷声道:“阁下想谈何事?”
书生哈哈一笑:“小兄弟何必如此见外?在下王伯安,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罢了,在下这些年来一直在京为官,久闻江南芙蓉湖畔东水书院为天下清流领袖的名头,今日恰好路过芙蓉湖,便顺道来芙蓉轩上饮上一杯罢了。小兄弟刚刚说什么东水书院鬼刀门刀客追杀你,这话何解?东水书院里全是受圣人教诲的鸿儒文雅之士,竟然也参与江湖上好汉们的打打杀杀之事?”
王随真见这书生一脸诚恳里带着三分不解,心中有些动摇起来:“莫非我认错人了?此人当真不是鬼刀门里的刀客?”
不过很快他又想到长山生前跟他说过的那些江湖佚事,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心隔肚皮,人心叵测呀!
王随真仍旧不松开刀柄,全神戒备的道:“什么圣人弟子?鬼刀门的刀客个个手段阴毒,心狠手辣,东水书院顾院长的儿子顾德兴还曾当街强抢民女,强抢不成后便派鬼刀门里的刀客来杀人灭口,这都是我亲身经历之事!东水书院的顾院长都这样带着头为非做歹,东水书院里还能有什么好东西了?全是一群鼠辈!”
书生听了这话,脸色登时大变,摇头不信道:“小兄弟不要信口雌黄,你说的这些话,有何证据?”
王随真有意试试这人是不是在说谎,将腰间长刀拽出来放到桌上一把,说道:“这把刀便是那名来杀人灭口的鬼刀门刀客之佩刀,那人不是我对手被我杀了,这刀乃是鬼刀门专属用刀,与众不同,邪门异常,岂能有假?”
书生看了看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