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艳阳高照,屋内依旧昏黄如夜。
蜡黄色的油灯灯光,一暗一亮,似乎随时都要熄灭。
陈玉秋先是恭恭敬敬的上香,然后磕头。
磕完了头,陡然间一个苍老如树皮的老脸从神龛后面露了出来。
陈玉秋吓的一个哆嗦,慌忙行礼道:“父亲!”
这老者面目苍老,苍苍白发所剩无几,走路巍巍颤颤,哆哆嗦嗦,好像下一刻马上就会摔倒,就会死去?!
看其年纪,没有一百,也足足有八十多岁了?!
任谁也无法相信,这样的一个似乎随时都会死去的孱弱老者,竟然会是整个岭南武林最有权势,提起名号都让人闻风丧胆的陈家老祖——陈残钩!
陈残钩浑浊的双目上下打量了陈玉秋半晌,面无表情地坐在了一旁陈旧而破烂的太师椅上!
陈玉秋两股站站,垂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过了许久,也不知过了多久,陈玉秋只觉得自己双腿已有些发麻,脖颈都有些酸痛的时候,陈残钩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陈玉秋忙趁机抬起头,好舒缓一下脖子的酸痛感,情深意切的关怀道:“父亲大人不必叹气,二弟虽然不幸死了,但那是他一时大意了,那小子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想来”
“你今年多大了?”
陈残钩浑没有理会陈玉秋说些什么,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儿子今年三十二岁。”陈玉秋忙改变话题。
“是啊,你都三十二岁啦,我当年是二十四岁生的你,算起来,我今年也有五十六岁啦!”
陈残钩倚在椅子上,仰望着黑暗的而陈旧的屋顶,呆呆出神。
陈玉秋全然不明白为什么父亲突然说起自己的年纪来?
他思量不透,心里很是揣揣不安。
陈残钩出神了许久,又长长的叹了口气,缓缓道:“是啊,人生短短几十年,能活到五十六岁,其实运气很不错啦,婴儿都会夭折,有的人只是活了几个月或者几天而以,是吧?”
陈残钩双目缓缓地看向陈玉秋。
陈玉秋一个激灵,忙道:“是!父亲超凡入圣,已入仙境,想来再活五十六年,也是必然之事,寻常人是无法跟父亲您相比较的!”
陈残钩‘嘿’的笑了一声,皱纹层层叠叠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问道:“八房小妾,另有无数姘头,漂亮的大女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