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白了,挂着几幅装饰画。
十字绣流行的时候,她也凑热闹,绣了一幅富贵牡丹,装裱好后挂在客厅墙上。
客厅明亮干净,绣着大红牡丹的沙发靠墙围了一圈摆放,窗户上的玻璃干净的一尘不染。
不知不觉间,这个家早就变了模样。回想最初搬过来的样子,花红失笑,二十年过去了,变化是真的大。
突然想到刚刚在门口胡艳说的话,花红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还是搬走吧。”
住在这里,是舍不得街坊邻居,可现在一切都变了。老一辈相继离世,留恋的人越来越少。
十几分钟后,林言风风火火地回来了,高兴道:“阿娘,明早咱们就去东城,叶聪一家也去。”
花红笑着道:“好。你突然回来,吃饭了没?”
“吃过了,阿娘刚去哪儿窜门了?”林言刚从叶子家得知,花红没去隔壁串门。
花红顿了一下,“去老黑家坐了坐。他年纪大了,腿脚不便,身子也大不如以前。这人啊,上了年纪,真是可怜。”
林言给花红倒了杯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在了花红对面,“老黑家怎么了?”
这些年,她在家的时间少,很少关注邻里之间的事。
但她还记得,当年老黑凭借好手艺发家后,娶了媳妇,生了一个儿子,算算时间,老黑的儿子今年也十五六岁了吧。
以老黑这些年的积累,搬去东城,换个好的住处肯定是做得到的。
比如毛木,早两年就带着媳妇和孩子搬走了,房子租给了别人。
这些年,陆续从其他地方搬来太阳城的人越来越多,房子越来越值钱。
像毛木这么做的人太多了,毕竟都是太阳城土生土长的,随着城市发展,占据先天优势,早早地富裕了起来。
提起老黑家,花红叹了口气,“唉,老黑也是可怜人啊,临老了家底被儿子败了。多年积攒的钱财没了,他整天在家闷着出不了门,我看也撑不了多久了。”
同辈的人陆续离世,花红难免推己及人。像老黑这样的,年轻时受苦,后来日子变好,谁知道没有养好儿子,把家业败光,年老了更是无人可依。
“老黑的儿子怎么了?”林言还真不知道这些,她甚至都没见过老黑的儿子几面,印象还停留在多年前。
花红欣慰地看着女儿,“幸好你聪明又能干,我才能过得这么舒心。不提老黑家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