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与拆迁工地的标记完全相同。院长的声音带着哭腔:“录野峰说最怕的就是这个,所以在图纸背面画了逃生路线,说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先护着你。”图纸翻转的刹那,背面的红色箭头突然活了过来,指向城市边缘的老车站,“他偷偷买了两张去海边的火车票,说等房子盖好了就带你去看日出。”
老车站的站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苏婉瑜的戒指贴近站牌的瞬间,所有车次信息突然变成录野峰的字迹:“去往婉瑜心里的列车,每天三班,永不晚点。”候车室的长椅上,个褪色的布包正在发光,里面露出半截泳衣,是他给她买的,尺码却大了两个号,“他说海边风大,买大点能把你裹得像粽子,就不会着凉了。”布包的夹层里,藏着张体检报告,诊断结果是“肺部感染加重”,日期正是他买泳衣的那天,旁边写着:“一定要陪婉瑜去看海。”
检票口的栏杆突然自动抬起。苏婉瑜踏入站台的刹那,列老式绿皮火车呼啸而至,车身上的标语正在流动:“野峰号专列,目的地:永恒”。车窗里,无数个录野峰的身影正在挥手,都穿着她送的那件蓝衬衫,领口的扣子系得歪歪扭扭——那是他第一次收到她的礼物时,激动得扣错了扣眼。当她踏上火车的瞬间,车厢突然响起广播:“下一站,幸福站,请带好你的爱人,准时下车。”
列车长递来个铁皮盒。打开的瞬间,无数张车票飞出来,在空中组成条铁轨,延伸向天边的星海,“这是录野峰用捡来的烟盒纸画的车票,每张都写着不同的目的地,说要带你走遍全世界。”最旧的那张车票上,贴着根干枯的海草,“他提前去了趟海边,说要把大海的味道带回来给你闻。”车票背面的字迹已经模糊,勉强能辨认出:“等我病好了,就带你坐真的火车。”
火车突然驶入隧道。黑暗中,所有车窗同时亮起,映出录野峰的影像:他在医院的病床上练习叠千纸鹤,输液管的针头在手背上晃得厉害;他把病友给的水果偷偷藏起来,说要留给婉瑜;最让她泪落如雨的是,他对着窗外的月亮说话的侧脸:“月亮啊月亮,求你多给我点时间,我还没抱够我的婉瑜呢。”
隧道尽头突然出现光亮。苏婉瑜冲出火车的瞬间,发现自己站在片金色的沙滩上,海浪正在退潮,留下无数个脚印,都是录野峰的尺码,脚趾处的磨损清晰可见——那是他提前来踩点时,光着脚在沙滩上走了整夜,脚底磨出的水泡破了又结。远处的礁石上,个模糊的身影正在画爱心,海浪冲上来就重新画,乐此不疲,“他说要在沙滩上画个能装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