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渔民撑起长篙:“这是录野峰画在海图背面的‘珍珠宫’,说要让你做海底的女王。”宫殿的大门在他们靠近时自动开启,甬道两侧的珊瑚正在发光,每个珊瑚虫都吐出个小字,连成句:“婉瑜,欢迎回家。”
珍珠宫的正殿中央,个水晶棺正在悬浮。棺身刻着无数个易拉罐拉环组成的爱心,棺盖突然自动滑开,里面躺着件银灰色的婚纱,领口缝着的珍珠与泳衣上那颗正好成对,“这是他找老裁缝做的,说要让你穿着它嫁给大海,这样就能永远和他在一起。”婚纱的裙摆突然展开,无数根银丝从海底升起,与信纸帆连成一体,“每根银丝都缠着他的头发,说这样就能替他牵着你的手。”
水晶棺的垫布下,藏着个铁盒。打开的瞬间,无数个金属碎片飞出来,在空中拼出个微型的摩天轮,座舱里坐着两个小人,正在缓慢旋转。“这是他用工地的废铁做的,说要补我们没去成的游乐园。”摩天轮的底座刻着行小字:“每个座舱都装着我的思念,转一圈就代表我爱你一次。”铁盒底层的绒布上,躺着张游乐园的门票,日期是他出事那天,旁边画着个哭脸:“又失信了。”
正殿的石壁突然渗出银浆。在地面汇成个巨大的星盘,每个星位都对应着不同的漂流瓶投放日期。苏婉瑜的戒指与星盘产生共鸣,所有星位同时亮起,映出录野峰的记忆:他在天文台上对着星盘练习求婚词,望远镜里的“婉瑜星”正在闪烁;他把星盘的坐标刻在贝壳上,说要让洋流带着它找到你;最让她心口发紧的是,他在病床上用手指在床单上画星盘的画面,输液管的针头在手背上留下淤青,却依然笑得灿烂:“婉瑜看到这个,就知道我在想她。”
珍珠宫的穹顶突然打开。露出漫天的星海,“婉瑜星”的光芒正在变得格外明亮,与海底的珍珠宫连成道光柱。苏婉瑜的项链突然飞起,悬在光柱中央,所有漂流瓶的信纸突然围着光柱旋转,组成个巨大的戒指,戒面的钻石正是那颗海底珍珠,“这是大海替他补的求婚,说要让天上的星星都做见证。”老渔民的声音带着哽咽,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录野峰的工牌,照片上的他正对着镜头比耶,“他说如果婉瑜点头,就把这个挂在‘婉瑜星’上。”
光柱突然剧烈震颤。苏婉瑜在眩晕中看见录野峰的身影站在珍珠宫的顶端,朝她伸出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海水传来。当她的指尖触到他的刹那,所有记忆碎片突然爆炸,化作无数个光点融入她的戒指,戒面的“野”字突然与珍珠项链产生共振,在海面组成个旋转的太极图,“这是他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