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鱼骨突然化作银匙旋开柜门,柜内的荧光石同时亮起,照亮了无数个玻璃罐,每个罐口都封着张字条:“这是录野峰第1次见到婉瑜时的心跳”“这是录野峰第100次想牵婉瑜手时的心跳”,最底层的玻璃罐里,字条的墨迹被海水泡得发黑,却能辨认出“最后次心跳”,旁边画着个破碎的心电图。
铁柜的隔板下,藏着件银灰色的披风。领口缝着的珍珠与婚纱上那颗正好成对,边缘的流苏里缠着无数根银丝,“这是他找老绣娘做的,说海上风大,要让你裹得像星星才不会着凉。”披风的衬里上,绣着幅微型星图,每个星座都对应着不同的航点,“他研究了三个月星象,说要让天上的星星都来给你引路。”当苏婉瑜的指尖抚过星图的刹那,银线突然发烫,在她手背烙下颗小小的星印,与戒指的“野”字完美咬合。
水晶船突然剧烈颠簸。苏婉瑜抓住船舷的瞬间,看见船底的银纹正在组成个巨大的星盘,每个星位都嵌着颗发光的珍珠,与“婉瑜星”的轨迹完全重合。老渔民抛出锚链的刹那,锚爪突然张开,露出个隐藏的夹层,里面躺着个铜制的望远镜,镜片是用漂流瓶的玻璃打磨的,“这是他攒钱买的,说要让你在星船上看清‘婉瑜星’上的秘密。”望远镜的目镜里,“婉瑜星”的表面正在浮现出录野峰的字迹:“这里刻着我们的名字。”
望远镜的皮质套里,藏着张诊断报告。日期是他买望远镜的那天,诊断结果是“胃癌转移”,旁边写着:“希望婉瑜用这个时,能想起我在看同片星空。”苏婉瑜的戒指贴近报告的瞬间,纸面突然化作漫天星屑,在半空拼出无数个夜晚的画面:录野峰蹲在工地的沙堆旁,用树枝画望远镜的样子,嘴里念叨着哪个镜片最适合看星星;他省下饭钱买天文书籍,却在暴雨夜把书裹在怀里,怕淋湿了上面的星图;最让她喉头哽咽的是,他在病床上用手指在窗玻璃上画望远镜的画面,哈气模糊了字迹就再画遍,直到玻璃上结满霜花:“婉瑜看到这个,就知道我在想她。”
水晶船驶入深海盆地的瞬间,所有荧光藻突然亮起。在海水中组成串烟火,光焰的轨迹真的拼出“婉瑜&野峰”的字样。苏婉瑜的戒指突然与烟火产生共振,戒面的星印与珍珠项链在浪涛中连成直线。船铃里的海风突然变得清晰,录野峰的声音带着笑意:“婉瑜,你看,我没骗你吧。”
当最后簇烟火熄灭时,海底的沙床突然裂开。露出座透明的星船坞,坞门的浮雕是1000个漂流瓶组成的爱心,坞内停着艘与“野峰号”一模一样的水晶船,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