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小镇的教堂钟声刚过正午,念卿的笑声像串碎冰撞在彩绘玻璃上。苏婉瑜低头抚过女儿颈间的银锁,那枚新凝成的合体字符号泛着柔光,可背面的针孔却像只窥视的眼睛,藏在蓝色符号中央,里面的蓝线随着婴儿的呼吸轻轻搏动,像条蛰伏的春蚕。
录野峰攥着那朵带“赵”字的白玫瑰走进来,花瓣上的银汁已经氧化成灰,却在花心留下个微小的凹痕,形状与念卿银锁的针孔完全吻合。“镇上的老钟表匠说,这银汁里掺了冰川水晶粉。”他的指尖划过花瓣边缘,“遇热会显形。”
壁炉的火焰突然窜高,将玫瑰卷向空中。花瓣在火光中旋转的瞬间,苏婉瑜看清了——灰黑色的“赵”字底下,竟藏着串微型坐标,指向雪山深处的座废弃天文台,与三个月前爆炸的那座建筑图纸编号完全相同。
“他们在重建。”录野峰的后颈玫瑰印记突然发烫,他想起实验室全息投影里的男孩,左眼角的痣在蓝光中跳动的频率,与此刻念卿银锁的蓝线震颤完全同步。“那孩子和念卿是同个批次的实验体。”
深夜,念卿突然在摇篮里哭闹,小手指着窗外的雪山。苏婉瑜抱起女儿的瞬间,银锁突然发出蜂鸣,针孔里的蓝线喷出缕青烟,在天花板上凝成个模糊的人影——是赵铭的父亲,正将株白色玫瑰插进个银色容器,容器表面的花纹,与念卿的银锁如出一辙。
“第七个容器的钥匙,藏在玫瑰的基因里。”老人的声音透过烟雾传来,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等银锁的蓝线与雪山共振,就能打开‘永恒花园’。”烟雾突然消散,只留下缕甜香,与教堂那朵白玫瑰的气息完全相同。
录野峰撞开房门时,手里的冰镐还沾着雪。“天文台的废墟下有个金属舱。”他的呼吸带着寒气,“里面的玫瑰标本,花瓣上的纹路能拼成念卿的生辰八字。”他摊开的掌心,放着片冻干的白玫瑰花瓣,背面用银汁画着个小小的锁孔。
直升机降落在天文台遗址时,雪地里的脚印正在自动愈合,像被什么东西舔过。录野峰用冰镐撬开金属舱的瞬间,股浓烈的玫瑰香扑面而来——舱内整齐码着七个银色容器,第六个的锁扣上刻着“赵”字,第七个却是空的,底座的凹槽刚好能放下念卿的银锁。
“他们在等我们送上门。”苏婉瑜的指尖刚触到第六个容器,舱壁突然亮起荧光,映出赵铭父亲的影像:“苏曼卿的抗体变异超出预期,只能用第七容器的基因中和。”他举起株蓝色玫瑰,花瓣正在褪色,“当白玫瑰染上录家的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