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那条信息带着毒蛇般的信誓旦旦:“想保护他们,就主动离开苏婉瑜。”
“我去趟洗手间。”陆野峰的背影在走廊灯光下显得格外单薄。苏婉瑜看着他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突然想起昨夜他失眠时翻看的旧相册——那个站在玉米地前的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眼睛亮得像星星。她悄悄跟过去,听到隔间里传来压抑的哽咽,手机屏幕的光映出他颤抖的喉结:“妈,你别怕,医药费我一定凑齐”
晨光穿透百叶窗时,陆野峰已经不见了。床头柜上放着那枚银戒,压着张字条:“婉瑜,对不起。”窗外的梧桐树上,挂着件沾着露水的工装外套,口袋里露出半截被撕碎的学历证明。苏婉瑜的指甲掐进掌心,藤蔓印记突然灼热刺痛,她猛地想起父亲书房里那本锁着的族谱,第三十七页夹着的老照片里,曾祖母的手腕上也有相同的印记。
闯进苏家大宅时,母亲正对着破碎的花瓶垂泪。青花瓷片在地毯拼出残缺的鹰隼纹章,与律师函上的火漆印如出一辙。“你爸在密室。”母亲的声音发飘,指着墙上突然出现的暗门,“昨夜林董事长派人送来这个,说要保苏家平安,就得让你”暗门后的石阶泛着潮气,每级台阶都刻着奇怪的符号,像某种古老的诅咒。
密室中央的紫檀木桌上,族谱正自动翻到第三十七页。泛黄的照片里,曾祖母穿着民国时期的洋装,站在艘邮轮的甲板上,身边的男人戴着礼帽,下巴上的朱砂痣清晰可见。照片下方的批注用毛笔写着:“民国二十三年,嫁与林氏船运继承人,三月后失踪,疑为鹰隼社献祭。”苏婉瑜突然想起林宇轩祖父的名字,正是那个在历史记载中神秘失踪的船运大亨。
“这不是巧合。”父亲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手里的雪茄在空气中画出猩红轨迹,“林家和苏家的恩怨,从你曾祖母那辈就开始了。他们需要苏家的血脉完成某种仪式,而你,是这一代唯一的女孩。”族谱突然无风自燃,灰烬中浮现出张现代照片:林宇轩站在废弃工厂的祭坛前,手里举着的匕首闪着寒光,祭坛中央的符文与她手腕上的藤蔓印记完全吻合。
陆野峰此刻正站在林氏集团的顶楼。林宇轩将份解约合同推到他面前,落地窗外是云雾缭绕的城市天际线。“签了它,承认你接近苏婉瑜是为了骗钱,”林宇轩晃动着红酒杯,酒液里映出医院的监控画面,“你母亲的特护病房,还有小镇的老房子,我都能帮你保住。”合同末尾的签名处,不知何时已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等着吸血的嘴。
陆野峰的钢笔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