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开时,陆野峰正被按在祭坛中央。林宇轩举着匕首刺向他的胸口,刀刃上的寒光映出陆野峰脖颈处的胎记,那枚月牙形的印记,与曾祖母照片里男人的胎记分毫不差。“你们陆家欠我们林家的,该还了!”林宇轩的狂笑在密室回荡,匕首落下的瞬间,苏婉瑜将燃烧的药草扔向祭坛,青烟中藤蔓印记突然爆发出金光。
陆野峰的衬衫在金光中变得透明,露出后背纵横的疤痕。最深处那道月牙形的疤,竟是用刀刻上去的伪装——真正的胎记在他的左肩,与曾祖母的完全吻合。“我是为了查曾祖母的死因才接近你。”他的声音在青烟中发颤,铁链正在金光中融化,“林氏集团用活人献祭巩固财运,你曾祖母发现秘密后被他们害死,我爷爷带着证据逃跑时摔断了腿,临终前让我一定要报仇。”
林宇轩的匕首突然停在半空。他的脸在金光中扭曲成鹰隼的模样,尖喙般的下巴上,朱砂痣正在渗血:“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祭坛突然震动,地面裂开的缝隙中涌出黑色的粘稠液体,像无数条毒蛇在爬行,“苏婉瑜,你看看你手腕上的印记,那是祭品的标记!”
苏婉瑜低头的瞬间,藤蔓印记突然化作血红色,顺着血管往心脏蔓延。陆野峰扑过来用嘴吮吸她的手腕,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像场绝望的亲吻。金光与黑液在祭坛中央碰撞,产生的冲击波让密室开始坍塌,林宇轩的尖叫被碎石掩埋时,陆野峰突然将她推出裂缝:“婉瑜,活下去!”
当苏婉瑜从废墟中醒来,手腕上的印记已变成浅灰色,像块褪色的刺青。警察在清理现场时,只找到林宇轩的骸骨和陆野峰的银戒,戒内侧的“野瑜”二字被血浸透,再也擦不掉了。父亲在病床前递来份dna报告,证明陆野峰确实是曾祖母的后人,那些所谓的学历造假证据,不过是林宇轩伪造的谎言。
三个月后,苏婉瑜在陆野峰的出租屋发现了个上锁的木箱。钥匙是他藏在建筑施工规范里的那枚,打开后里面全是她的照片:睡着时的侧脸、吃冰淇淋沾到嘴角的奶油、在工地给他送汤时被灰尘弄脏的鼻尖。最底下压着张未写完的信,字迹被泪水晕开:“婉瑜,其实从在图书馆第一次见到你,我就”
窗外的梧桐叶突然落了满院,像场迟来的葬礼。苏婉瑜将银戒重新戴在无名指上,阳光透过指缝落在信纸上,未写完的字迹在光影中渐渐显形,那三个字清晰得让人心碎——“爱上你”。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她想起陆野峰曾说要在秋天举行婚礼,用他设计的教堂图纸,娶他的富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