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变成琥珀色。他左眉的痣裂开道细缝,渗出的红光在沙地上画着五芒星阵,每个角都对应枚戒指,“妈妈当年用基因编辑制造了两个你——原生体的心脏有缺陷,必须用备用体的心脏存活;而备用体的大脑发育不全,需要原生体的记忆滋养”。他的银戒指粉末突然重组,在阵眼组成个“轮回”符号,“我们都活在彼此的生命里”。
苏婉瑜的胸腔突然剧痛。她低头时看到,血色戒指正在溶解,化作道红丝钻进皮肤,与心脏的血管缠绕在一起。录野晴的笑声突然从海底传来,伴随着机械结构解体的刺耳声响:“愚蠢的哥哥,你以为这是救赎吗?”海水突然竖起道水墙,映出录野晴的残骸——右脸的机械装置全部暴露,左眼角的甲虫正在啃食她的虹膜,“满月之夜,不是心脏归位,是基因崩溃的开始”。
水墙突然炸裂。无数滴水珠在空中凝固,每颗都映出不同的未来:有的水珠里,苏婉瑜的心脏从胸口弹出,落进录野峰左眉的痣里;有的水珠里,四十九个婴儿虚影组成巨大的心脏,将两人包裹其中;最让她毛骨悚然的是最后颗水珠,里面的苏婉瑜正用银匕首剖开自己的胸膛,录野山左眉的痣在她掌心闪闪发光,“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合为一体”。
录野峰突然抱紧她。他左眉的痣贴在她后颈的胎记上,传来灼热的温度:“别信她的话。妈妈在玉佩里藏了破解之法,需要四枚戒指的能量才能激活”。他的金戒指突然射出红光,在血色戒指溶解的位置组成个保护罩,罩壁浮现出陈家夫人的留言:“当原生体与备用体的记忆完全融合,心脏会进化出新的生命力”。
沙滩突然剧烈震颤。四十九个贝壳扬声器同时爆鸣,播放的心跳声汇成股洪流,冲进苏婉瑜的脑海。她在剧痛中看到了备用体307号的记忆:在婴儿房第307号摇篮里,她用小拳头捶打培养皿,看着里面的心脏为原生体跳动;在手术台上,她笑着对医生说“把我的心脏给姐姐吧,我想让她替我看看海”;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把银戒指塞进录野山手里,“告诉她,我爱她就像爱自己”。
“307号”苏婉瑜的眼泪突然变成红色。她抬手抚摸录野峰左眉的痣,那里的温度与自己胸腔里的心脏完全相同,“她从来不是备用体,她是另一个我”。血色戒指残留的红光突然在她掌心组成颗微型心脏,跳动的频率与录野峰的银戒指同步,“妈妈说的归位,是让我们的记忆合二为一”。
金属盒里突然飞出半块玉佩。与录野峰掏出的那半完美拼合的瞬间,天空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