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的手术费是我缴的,你别担心钱的事。”
“谢谢你,顾言。”苏婉瑜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这钱我会还你的。”
“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顾言叹了口气,“婉瑜,你真的要一条道走到黑吗?苏伯父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做得出来的事,远比你想象的更可怕。”
“我没得选。”苏婉瑜看着病床上的录野峰,眼神温柔而坚定,“就像向日葵没办法背对太阳,我也没办法不爱他。”
顾言沉默了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这是我刚才在走廊捡到的,好像是林悦掉的。里面有段录音,你自己听听吧。”
苏婉瑜疑惑地接过u盘,插进手机里。按下播放键的瞬间,林悦的声音传了出来,带着一丝谄媚:“苏伯父,婉瑜还在病房里守着那个穷小子呢我知道录野峰的老家在哪,要不我找人去那边散播点谣言,让他在村里待不下去”
后面的话,苏婉瑜已经听不清了,耳朵里像塞了一团棉花,嗡嗡作响。她想起小时候林悦把最后一颗糖塞给她的样子,想起高中时林悦骑着电动车载着她穿过梧桐大道的样子,那些闪闪发光的记忆,突然碎成了玻璃碴。
顾言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先去忙了,有事随时叫我。”
他走后,苏婉瑜瘫坐在椅子上,泪水无声地滑落。这时,录野峰轻轻拉了拉她的手,声音虚弱却清晰:“别难过至少,我们还有彼此。”
苏婉瑜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野峰,为什么我们的路这么难走?好像全世界都在跟我们作对。”
录野峰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目光望向窗外的月亮:“因为我们要去的地方太美了,所以上帝才要设置这么多关卡。等我们闯过去,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风景了。”
就在这时,录野峰的手机突然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苏婉瑜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乡音:“请问是录野峰先生吗?我是他老家的村长,他爷爷快不行了,一直念叨着要见他最后一面”
苏婉瑜的心猛地一沉:“爷爷?野峰不是说他爷爷早就去世了吗?”
“胡说啥呢!”村长急了,“他爷爷上个月还上山砍柴呢,昨天突然晕倒了,医生说是脑溢血,现在就在县医院躺着,就等着见孙子最后一面了!”
挂了电话,苏婉瑜看着录野峰,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录野峰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