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丝落寞:“如今真是年岁大了,坐了几日马车,便如同散了架一般,哎。”
沈卿走上前,茉莉也醒了,忙起身让位。
“父亲不过四十一二,如何会老,往后日子还长,你这是因着惊吓过度,加之劳累才会不舒服的,休养几日就没事了。”
“你别拿话哄我,以往我的身子,最是硬朗,如今真不行了。”
父女俩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爹可还记得娘亲以往与哪家姑娘交好?”
沈蔚本是进京赶考遇上的柳枝枝,没想到两人一见钟情,却遇上阻拦,沈蔚只知晓后续一切事都是柳枝枝跑去搞定的,在成亲前得了爵位,他高兴的好几日未合上眼。
本来以为科考落了榜,便没了希望,如今反而更加的大希望降临了。
“你娘年少时有个手帕交,就是周子易他娘,至于你娘身后的势力到底是何人,我们至今也无从得知,你若想知晓其他事,可以去问问周王氏,她知晓得都比我多。”沈蔚边说边叹息。
以前年轻时总觉得无所谓,自己娘子连爵位都能给他弄来,别的也不需要问,却不知这爵位来的多难,也未曾好好与她交心谈过,也不至于如今一无所知。
这十几年他受尽冷眼才明白,爵位并不能代表什么,只有权势在手,才能真的昂首挺胸。
“这些秘密,她连枕边人都不愿意说,又遑论一个外人。”看沈蔚一问三不知的模样,沈卿放弃了继续追问。
清沫那边已寻了人去查,总会有查清楚的一日。
第二日一大早,萧瑾带着零三几人才风尘仆仆的从大山里狩猎归来。
身上不见伤痕,只衣物发丝皆有些潮湿,在过道见到沈卿时,端瑾愣了一瞬。
一夜未见,这沈姑娘皮肤越发白里透亮,看上去娇柔更甚。
“咳”一声轻咳将萧瑾拉回神智,他转头看着零三。
只见零三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善,他不明所以,又见沈卿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透亮轻薄的汝瓷碗,碗里盛着黑乎乎喝的药汤。
“可是沈先生的药?他可好些了?”萧瑾无话找话道。
零三是个下属,也不好总出打断别人的话,只得哀叹一声无能为力。
沈卿垂眸摇头:“父亲年纪大了,这般折腾没个几月恐怕不会好。”
沈蔚不过四十来岁,只是多年未怎么练体,才会如此差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