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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她又在客栈门口望了一阵,半夜时分,她辗转反侧睡不着,栀子却睡得很香。
客栈周围传来一阵轻微脚步声,她自开始修心法练轻功后,耳力格外的清晰。
寂静的黑夜里,那脚步声虽轻微,却仿佛在她耳边炸开一般,她猛然坐起身,随手穿上搭在衣架上的衫裙。
轻手轻脚走到窗边,推开一点窗棂往外瞟了一眼。
远处连绵不绝的房顶上飞驰着很多穿着夜行衣的人,有男有女,身姿轻盈,步履匆匆向着她的方向而来。
刺骨的凉风吹的她神色一变,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她总觉得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
大抵是白日里那个林静怡的人,也可能是秦家的人,毕竟他害得秦琴被关进了刑法司受罪,这笔账秦淮定然会清算。
她转身将栀子叫醒,栀子睡眼惺忪的问了句:“小姐。”
沈卿急切耳语道:“你现在去父亲房里,将他们带到后院藏在酒窖里,就在柴房旁边。”
如今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将其他人藏起来,她自己却未想在前面。
栀子虽不明白为何这样做,但是沈卿的话,她定然要听的。
待栀子离开后,她又等了三息,差不多深夜等人离开了,她才返回床榻,将枕头以及东西放在被子里,装成里面睡觉的人形,这才匆匆出了门。
不能都躲在酒窖,她为了观察,只得去了柴房,躲进柴堆里。
没一会,黑衣人四处寻找,惊醒了好几个住店的客人,客人里有带护卫的,便与他们打了起来。
沈卿想起白日执墨不走,却被她弄走的事,心里就恨得想扇自己两巴掌。
执墨带的护卫功夫极好,若是与这些人对上,定然很容易就能击退对方。
又等了一阵,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小,接着听见一人骂了一句:“妈的,那丫头跑了,没想到这么警惕,被窝还是热的,定然没跑远,你们四处找找。”
沈卿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她伸手摸出绣花针拿在手中,又从头上拔出萧凛送她的梅花簪,簪头锐利,适合攻击,在一定情况下,也适合自尽。
手中紧紧握着簪尾,耳边听着他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后院里围了好几人过来。
她屏住呼吸,竖起耳朵,手心被汗水浸湿,她连吞咽口水的声音都不敢发出。
“老大,莫非那女的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