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了头,眼尾余光扫了他一眼,未反驳他。
这许多日,林雨燕不来沈府了,萧瑾也因朝中有事回了京都,临走前来见了沈卿。
看着病倒的沈卿,他吞吞吐吐道:“清宴让我回去一趟,据说是他有喜事,让我务必到场。”
这便是萧瑾说了萧凛要娶秦琴后,再一次提及萧凛有喜事,喜事定然是他们定了亲。
沈卿强撑着身子,淡淡道:“表哥莫要胡说,入秋后,天儿一日日冷了起来,我夜里蹬了被子,不慎染了风寒才会这般,修养些时日便没事了。”
“你别骗我了,你的心思我还能不清楚?”秦燕然还要说,沈卿使了个眼色给栀子。
栀子会意的带着满屋子丫鬟婆子出了门,沈卿这才道:“表哥莫要胡乱猜忌,我与宴亲王身份上本就不匹配,也只有外姓王秦家以及陈王家的姑娘才有与他论亲的资格。”
秦燕然愤然起身,怒斥道:“你莫要自贬,你才是秦家真正的血脉,他一个偷来的身份居然一再害你,我定然不会轻饶了秦胜,待我找到那件东西,我定然要夺回我们秦家的一切,让你站在上位与萧凛议亲。”
沈卿神色微变,看着秦燕然欲言又止,半晌才道:“就非要寻那件东西?可是真有那么厉害?”
秦燕然点了点头:“别说我们,便是萧凛大抵也在寻那件东西,毕竟秦胜手中三十万大军只看那个,任由秦胜如何厉害,也是无能为力。”
沈卿闭了闭,如今她却觉得她藏着的那个像烫手山芋一般,不知该给谁,拿着也不心安。
“想要过过清闲日子真心难,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取舍,不知何去何从。”沈卿闭着眼,轻声感慨道。
她刚说完话,喉间便是一痒,接着咳嗽不止,直到她咳累了。
秦燕然倒了一杯热水,疾步上前,递给她,又为她按压穴位,一会便止住了咳嗽,只是她咳的有些厉害,声线嘶哑的厉害。
栀子听到响动再进屋子时,沈卿已经停止了咳嗽。
腊月二十三,林南天办了一场宴席,邀请了徽州所有世家大族以及各府官员携带家眷出席。
沈卿因着身子不适,便未出席,林雨燕又巴巴的跑来沈府接她。
“你家小姐可起来了?”林雨燕脚步迈的飞快,嘴里还不含糊地问着栀子。
栀子垂着头跟在她身旁:“林小姐,我家姑娘近来身子一直有些欠佳,真不能参与宴席,还请您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