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了一会,欲言又止地盯着清沫,清沫大抵也明白她想听萧凛的消息,有些不忍道:“朝中开始准备把秦琴赐婚给陆深,谁知圣旨都快拟好了,边疆传来战事,需要秦胜带兵抵抗,接着没过两日,便赐婚给宴亲王了。”
沈卿垂着眼眸,半晌不语,神色有些淡漠:“也好,往后再不用念想他了。”
说完话,她鼻尖一酸,眼眶湿润了,她轻轻吸了吸:“我哥还好吗?”
“公子一切安好,尤其小少爷,在大公子书房看见您的小像便会笑,看起来对您特别喜欢。”清沫提起沈怀以及谢氏,就见沈卿的面色缓和多了,脸上也露出了些笑意。
“等天暖了,我想回京都一趟。”沈卿笑着笑着,便感慨起来,神色变得更加郁结。
“可是如今您的身子不适合长途奔波。”清沫担忧道。
“无妨,这段时日,我会努力让自己好起来的。”沈卿摆摆手,示意清沫别说了。
“小姐,奴婢看端王爷派的护卫还在外面守着的,这般下去也不是个事啊!”清沫总觉得如今这般,好似被人看管起来的,不得自由。
沈卿却不这般想,她轻笑一声,摇头道:“他这般守着,反倒帮了我们不少忙,秦琴那边派的刺客从未进的围墙便消失了。”
“她也太过分了,为何一定要”清沫说到这,才想起,她自己探听到的消息,已经知晓了秦家的一切矛盾。
“不过一个偷来的身份,竟妄想欲盖弥彰。”清沫忿忿不平道。
“如今又能信任谁呢?秦燕然与秦老说得好听,可是我怕为他人做嫁衣,反害了自己。”沈卿口中喃喃道。
“小姐,奴婢一定会查清楚他们的企图,您放心。”清沫轻轻握着沈卿的手,保证道。
“人心隔肚皮,又如何揣摩的清楚别人心底的想法呢?”
沈卿摆了摆手,结束了这个话题:“不说这些了,你这段时日就在这待着,开了春,天暖和了,我们一道回去。”
自清沫回来后,栀子与清沫便时常守着沈卿说话,姚师父因不适应徽州的气候,腿疾犯了,在年前被沈卿派人送回了京都。
沈烟自从退亲后,时常到落霞院找沈卿聊天,看着她身体一日日憔悴,急的没办法,每日换着花样给炖各种补品,反倒让她们的感情更好了。
“你就是吃的少,身体才会这么差的。”沈烟拿过栀子手中的汤匙坐在床沿给沈卿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