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沈卿留了个心眼,她不会无缘无故提及,定然是林静怡与她说过自己与她的那些龃龉。
“说起来,你表妹挺霸道的,无缘无故便想扣留我威远侯府,岂不知我家乃先皇亲封的爵位,倒不是她一个小官之女能左右的了的。”沈卿冷哼一声,打断了林雨燕数次的试探。
林雨燕听了这话,脸色立刻变了,她刚刚得意忘形,忘了除了宴亲王是沈府的靠山,人家本来就自带爵位,而非他们这样的家世能左右的。
“沈姑娘说笑了,她只是听了你的事,心里对你比较好奇罢了,并非有意为难您的,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与她一般见识。”林雨燕讪讪道。
在坐几人开始未听出弦外之音,直到沈卿点破,他们才明白事由,沈芝一贯的傻白甜,只有沈烟与秦燕然变了脸色,看林雨燕的眼神有些不善。
林雨燕在几人不怎么欢迎的目光中离开了沈府。
当天沈卿便让栀子带着绣庄的掌柜上门量了尺寸,为家中几人皆裁了新衣裙与袍子、长衫。
沈周氏自与娘家决裂后,又被沈梓安关了一段时日的禁闭,再后来便不怎么出门了。
三日后春日宴在林南天郊区的庄子上办的。
一早,沈卿睡眼惺忪地被栀子从床铺上拉了起来,双眼迷离地看了一眼外间。
“这么大的地不够她家办宴,非要去那么远,害我少眠一个时辰。”沈卿说的有气无力。
自上次病好后,沈卿加强了练习内功心法,如今整个人感觉身轻如燕,只是她性子淡漠,不喜出门。
若非沈烟几人想去,她也不会接帖子。
清沫穿着一身黛青色长裙,臂弯中挂着一件藕荷色披风,慢慢悠悠的从院中走了进来,她的唇色有些淡,看着沈卿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舍与无奈:“姑娘,春日宴过后,奴婢又要回京都了,这一次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京都许多事还需你帮我处理,我若不支棱起来,回去也是任人宰割的。”沈卿站起身,走到清沫身前。
“姚师父一去几月,到如今也未传回只言片语,也不知他到底如何了。”沈卿叹息道。
“师父定然无事,只是京都如今混乱,也不想让你卷进是非中。”清沫垂眸恭敬回道。
“好几月了,京都的局势一点风声也没,也不知王爷们到底在谋划何事?”沈卿心底依旧计划着萧凛。
“姑娘,你就别费神了,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