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大宗主、二宗主询问，白雪可能压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可此时，却是她的师父三宗主询问，三宗主对她有恩，而且之前也尽力阻止过这门亲事。师父问这个问题，白雪不能不回答。
但若说实话，那会有怎样的后果？人类进入无望深渊，按照无望深渊的规矩，任何神族人都有权出手将人类击杀。
各种念头在白雪心中快速转过。
“师父，我与景言是在无望深渊缓冲区认识的。”白雪没有说实话，她不能说实话。
“他是人族还是神族？”二宗主立刻尖利的声音喝问。
虽然她认为景言不可能是来自天元大陆，但为了确定，还是逼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白雪冷冷回应了一句。
“鹊老，龙翔宗主不是那人对手，你该出手了。”高台之上，面颊奇丑无比的方杰，表情也凝重起来，他看向身边的老者说道。
“少主，我的首要责任，是保护你的安全。那景言，实力极强，我感应出，他也是圣道二境修为。如果我此时离开高台去攻击他，那保护你的安危上可能会出现纰漏。”鹊老凝眉摇头说。
如果景言实力一般，他出手能轻而易举斩杀，那自然没问题。可现在看起来，景言实力极强，他即便与龙翔宗主联手，也未必能短时间内击杀景言。而且他还看出，景言的身法速度极快，一旦他离开方杰身边，那景言突然对方杰下手，他可能无法及时的阻拦。
方杰沉吟下来。
鹊老所言，是有道理的，方杰凶险残暴，但也不是没有脑子，他对自己的小命，也珍惜得很。面对景言那样的强者，他这个连圣道境都不是的武者，可能一招都挡不住。他的身上，也有防御圣器，问题是防御圣器也未必能挡住景言的攻击，再者说，他不能运用法则，仅仅能发挥出防御圣器一半的威能而已。
“大宗主，你霓裳神门，难道就让那不知来历的小子在此大打出手不管不问吗？”方杰看向大宗主，皱眉逼问到。
大宗主闻言，面露犹豫之色，委实是她弄不清景言的身份背景，如果景言真的有大背景，就算所属的势力不在天霞神域而在其他的神域，那对景言下手，霓裳神门很可能也会有麻烦。
“哼，这小子即便身后有一品势力又如何？我方家难道是摆设？其他神域一品势力侵入天霞神域，我方家自会插手过问。”方杰也猜出大宗主的疑虑，所以冷哼一声，主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