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贵端起他那粗瓷海碗,碗里晃荡着小半斤土烧。
“第一碗!啥也不说!谢光阳兄弟替咱除了大害!救了庄稼,也救了咱这些老少爷们儿的胆儿!干了!”
说完脖子一仰,喉结猛地上下一滚,“咕咚咕咚”几大口,碗就见了底,一抹嘴,长长“哈”了口气,脸腾地就红到了脖子根。
陈光阳也不含糊,端起眼前刚满上的海碗。
那酒呈浅琥珀色,挂杯浓稠,一看就是陈了些年头的好“小烧”,呛人的劲头十足。
他二话不说,也仰脖灌了下去!一股滚烫的火线从喉咙直蹿到胃里,随即炸开一团暖烘烘的热气。
瞬间驱散了从骨头缝里透出的那点子山林湿寒,身上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舒坦地张开了。“爽快!”陈光阳把碗往桌子上一墩,碗底磕得脆响。
“好!”
“尿性!”
“真海量!”
屋里屋外顿时爆发出一片叫好喝彩声,不少汉子也跟着干了手里的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肚子里有了食儿垫底,酒劲儿也慢悠悠地返了上来。
屋里的气氛更热了,划拳声、劝酒声、高门大嗓的唠嗑声混成一片。
王大拐凑近陈光阳,带着一股子热烘烘的酒气,压低嗓子道:“光阳啊,下午那事儿我撅屁股跑到县里,把赵松柏那几个‘神仙’的操蛋样儿,还有你说的那番话,一字不落全捅给夏县长了!老夏当时脸就撂下来了,拍着桌子骂娘咧!”
陈光阳夹起一大筷子酸菜,上面颤巍巍挂着厚厚的白肉片子,塞进嘴里咀嚼着,腮帮子鼓起硬棱子,含糊不清地问:“哦?夏县长咋说?”
“还能咋说?”王大拐嗤笑一声,也夹起一块肥肉亮的小杂鱼,“夏县长那人你还不清楚?眼睛里不容沙子!
他说那姓赵的就是属酸菜缸的,自己腌不出好味儿,还嫌人家的酸菜馊!他当场就给市里挂了电话把情况照实嘞嘞了一遍。
那头动静儿听不太清,不过老夏撂电话的时候,脸上有笑模样了!”
陈光阳点点头,又端起碗跟凑过来敬酒的一个屯里老汉碰了一下,仰头灌下小半碗。
辛辣的酒液下肚,他眼神更亮了几分:“那就好。这帮专家,想摘桃子也得看时候!咱靠山屯的事儿,就不能让外行瞎哔哔!”
张有贵这时候凑了过来,看向了陈光阳又看了看王大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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