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脖子一缩。
王老蔫那张豁嘴动了动,到底没敢再放酸屁。
人家公安局长当众拍胸脯担保,还有啥说的。
另外一个瘦猴大夫推着担架车就往手术室那边猛冲,轮子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噪音。
两个护士夹在中间跟车跑,手里高举着挂点滴的瓶子。
沈知霜跟着车跑了半步,被陈光阳一把拉住胳膊:“媳妇,里面咱们进不去,就在这守!”
走廊又空下来,只剩下惨白的灯光和刺鼻的消毒水味儿。
陈光阳抹了把脸,手上的血粘糊糊蹭在了鬓角,他也顾不上。
他背着手,在原地焦躁地踱步,鞋底蹭在水泥地上,呲啦、呲啦。
沈知川后背抵着冰凉的墙,脑袋微微后仰,眼睛盯着顶上那盏嗞嗞作响的白炽灯管,眼里的红血丝像蛛网。
时间像被冻住了,拉得老长。
只有墙上的老挂钟,“咔嚓、咔嚓”,齿轮咬合的声音,又慢又沉,一声声像砸在人的心尖上。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小舅子明显有点紧张了。
脑袋埋进膝盖,肩膀控制不住地抽。
陈光阳走过去,一只沾满泥灰血点的大手,沉甸甸地摁在他肩头,往下压了压,没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手术室方向的门“哗啦”一声开了!
三个人同时抬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出来的是个小护士,白帽子跑得有点歪,额头上全是汗珠子。
她手里捏着一张纸,慌慌张张地跑到王老蔫跟前,压低声音飞快地说着。
王老蔫那张苦瓜脸皱着眉听,豁嘴翕动了两下,随即眼珠子往陈光阳他们这边一斜。
“咋地了?”
“手术室里头大出血止不住,娃在肚子里憋住了,心音都快没了!再不剖开把孩子拽出来两个两个都得没!”
沈知川瞬间面色煞白。
走廊里死一样静。
就剩下挂钟咔嚓咔嚓的齿轮声,像催命的小锤敲在心尖上。
消毒水味儿混着一丝丝从门缝里漏出来的血腥气,闷得人喘不上气。
沈知霜死死攥着弟弟冰凉的胳膊,指甲都快掐进他肉里。
陈光阳摸出半盒被汗水和血水浸得潮乎乎的“迎春”,弹出一根,叼在嘴上,又摸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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