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嗤嗤地冒着带血沫的热气。
它庞大的身体还在神经性地抽搐,但死亡已将它拖入深渊。
剩余的两匹饿狼,被这骤然的恐怖杀戮彻底吓破了胆。
从暴起扑杀到两个同伴眨眼间毙命,血腥气浓烈得令人作呕。
它们发出短促、惊惶的呜咽,连地上的野猪尸体也顾不上再看一眼,夹着尾巴,慌不择路地撞开低矮的荆棘灌木,瞬间就消失在浓密幽暗的林子深处,只留下急促的爪子和树叶摩擦声迅速远去。
林子里骤然静得可怕。
只有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弥漫开来,还有大龙呼哧呼哧粗重得如同破风箱的喘息。
他站在原地,矮小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两个小手,抓着半自动的枪口依旧死死指向头狼尸体抽搐的方向。
滚烫的狼血糊满了他的半边脸和脖子,顺着下巴尖滴滴答答往下落,砸在脚下的枯叶上,形成小小的一摊暗红色。
额角发际线那里一道细长的血痕分外明显,那是头狼擦过的獠牙留下的。
汗水和血水在他脸上混成一片,唯一干净的只有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眼泪,没有后怕,反而有一种和这个年纪不匹配的狠厉!
粘稠的血顺着他的眼皮往下淌,他竟也不眨一下。
风穿过树梢,发出呜呜的声响,如同鬼哭。
陈光阳浑身像是散了架又被强行捆在一起,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肩膀和手臂的伤口钻心地疼。
他挣扎着坐起来,半靠在身后一棵粗糙的树干上,背心的衣服已被冷汗浸透,黏糊糊地贴在皮肉上。
看着儿子小小的身影站在狼藉的血泊之中,那副被狼血糊得看不清五官却腰杆挺得笔直的倔犟样子。
心头翻腾的情绪压过了撕扯般的疼痛,冲到他嘴边只化为一句低哑的呵斥:“你个混犊子!”
这话硬邦邦地从他喉咙里挤出来,却没了半分火气,反而泄出了他强压的、几乎失控的恐慌与后怕。
大龙依旧没转身,像根被钉在地上的标枪。
但那只紧握着枪、指关节都捏得发白的小手,几不可察地轻微颤抖了一下,泄露了他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他死死抿着嘴唇,薄薄的唇片被咬得毫无血色。
脸上的血污下,能看到他腮帮子绷紧的肌肉线条。
陈光阳忍着剧痛,挣扎着拄着枪试图站稳,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纸虚妄 作品《重生七零:渔猎兴安岭,娇妻萌娃宠上天》383、这么尿性的儿子,我有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