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啼笑皆非。他无奈地拍拍大龙的肩膀,拉过还沉浸在双份针打没了的委屈和二倍疼里的二虎,再抱起还在琢磨怎么改进打针技术的小雀儿。
在一片欢腾的氛围中,拿着盖好章的疫苗小本本,迈开大步走出了卫生所。
阳光照在三小只形态各异的脑门上,陈光阳只觉这场“叶苗”攻坚战打得真他娘的有意思。
二虎子还在一旁开口咧嘴呢:“爹,你看我勇敢不。”
陈光阳点了点头:“嗯呐,你最勇敢了。”
供销社的土道上扬着薄薄的浮土,日头西斜,把爷四个的影子拉得老长。
陈光阳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袖口挽着,露出半结痂的手臂伤疤,步子迈得又稳又沉。
大龙扛着半空了的柳条筐走在最前头,二虎和小雀儿像两个小尾巴缀在后面,眼睛不够用似的来回瞅着供销社门口挂着的红布幌子和摆出来的花花绿绿的商品。
二虎惦记着供销社新来的玻璃弹珠,小雀儿则对里头一板亮晶晶的塑料发卡望眼欲穿。
供销社门口的石阶上歪着几个闲汉,磕着瓜子唠闲嗑。
就在他们刚蹭到门口时,一股呛鼻子的劣质白酒味儿混合着粗鄙的咒骂声猛地冲了过来。
二虎眼尖,最先看见旁边那条堆柴火的窄胡同里正上演的一幕。
“爸!别打了爸!疼!”一个带着哭腔的童音凄厉地响起,声音听着耳熟得很。
二虎猛地顿住脚,眯着眼仔细一瞅,顿时瞪圆了眼睛,拳头一下攥紧了:“爹!爹!你快看!那是那是牛娃子!”
他声音压着,却像炸毛的猫,透着愤怒。
陈光阳眉头瞬间锁紧,顺着二虎指的方向望去。
胡同旮旯,柴火垛旁。
一个满脸通红、眼睛浑浊的醉汉,正是屯子里有名的酒腻子刘二混。
他趿拉着一双破胶鞋,手里还攥着个喝得见了底的歪脖子酒瓶,另一只手正薅着一个瘦小男孩的脖领子,劈头盖脸地扇着巴掌。
那孩子正是靠山屯小学里跟二虎他们一个班的刘牛娃,此刻衣服被扯得歪斜。
脸上印着清晰的五指印,嘴角都破了,血丝混着灰土,但他咬着嘴唇,倔强地不让自己哭嚎出来,只发出压抑的呜咽。
“操他妈的!老子生你养你,供你吃供你穿,你这小瘪犊子捡柴火摔了筐?!看老子不打死你个不中用的玩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纸虚妄 作品《重生七零:渔猎兴安岭,娇妻萌娃宠上天》393、虎超的三个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