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就以役代罚吧,赏银别想要了。在本官回程之前”
他看了看刚被桑青包扎好的手掌,似笑非笑。
“你要给本官当奴为婢,好好伺候着。”
为奴为婢,凌初认了。但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以她对眼前这个纨绔公子的猜测,这个“伺候”难不成是
辛和钰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甚是不屑道:“且不说你这姿色入不了本官的眼”他持扇挑起凌初的下巴,“就算本官要强占了你,你又能如何?”
民怎与官斗?更何况是他这等身世显赫之流。凌初知道他说得没错,加之是她自己放话任凭处置,只得闷闷应了声,顶着桑青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眼刀子,跟在了辛和钰身后。
山路难行,小轿实在没法抬,辛和钰只能纡尊降贵,亲自翻山越岭。到达村子时,天色已经擦黑。
辛和钰的仆从不少,这阵仗吓得最早看到他们的村民连忙去知会村长,村长忙不迭领着一众年轻人赶来,生怕来者闹事。
桑青上前一步,摘下府署特制的腰牌,对众人居高临下道:“我们家大人是府署新上任的推官。”
“是推官大人啊!”
村长忙领着众人下跪磕头。
推官这职位放在京城里不算什么,但在州府中可是二把手,辅佐知府,专断刑名,和知县平起平坐。是他们这种山中小民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大官儿!
凌初侧身避礼,看着村民们诚惶诚恐的模样,暗自翻了个白眼。
民畏官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天性,哪怕这个官多么得愚蠢无能,手里也握着决定小民生死的权利。
狗官,真是让人恨得牙痒!
辛和钰可不管凌初怎么想,扫了眼后方的屋舍,甚是嫌弃。
“今日本官要借宿,让村中最富裕的一家去烧热水,本官要好好沐浴。”
村长连连应下,使唤自家儿媳去忙活,把自己和老伴的正屋收拾出来,给官老爷下榻。
辛和钰也不叫他们白辛苦,随手给的赏钱就能让这一家飞黄腾达。
顺带赏凌初也清洗一番。
晚间,有村民奉上刚钓上的新鲜鲫鱼,村长媳妇熬了汤,又宰了家中的老鸭,连预存着明年播种的大米,都取了些临时舂了壳,为辛和钰蒸了锅白米饭。
不过辛和钰经过这一通折腾,没什么胃口,满桌热腾腾的饭菜,他连看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