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到想找的身影,心中感慨看来是没有缘分,就调转马头准备离开。
“爹爹”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怯生生中又带着勇气的奶音响起。
陈三石回过头。
只见一道瘦弱渺小的身影,从狭窄逼仄的巷子中钻出来,身上本来就打满补丁的衣衫早就褴褛不堪,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死老鼠,一双大眼睛在满是污垢的脸蛋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清澈。
天知道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你刚刚”
陈三石俯身:“叫我什么?”
“爹爹。”
小丫头没敢靠得太近,站在七八步远的位置,认真地说道:“阿爹告诉我,等到他不能说话以后,我就往外走,遇到男的喊爹爹,遇到女的喊娘亲”
“好啊。”
陈三石翻身下马,伸手双手,尽力让声音显得温柔:“爹爹带你回家。”
一场场厮杀下来。
他的身上早就沾染上说不清道不明的煞气。
但小丫头仅仅是犹豫片刻后,就踩着小碎步走了过来。
陈三石一把将其抱上马背:“坐过马吗?”
“没有。”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叫溪溪。”
“姓什么?”
“爹爹姓什么?”
“我姓陈。”
“那我、我就叫陈云溪。”
“”
“溪溪,你把老鼠丢了吧。”
“饿”
“爹爹这里有肉干吃,还有饼子。”
“哦。”
“”
“爹爹,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不是跟你说过,回家吗?”
“哦,谢谢爹爹,我有娘亲吗?”
“有的,算日子,你马上要当姐姐了。”
十月二十二日。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凉州。
陈府。
“啊——”
卧房内传来痛苦的挣扎。
“呀呀呀!”
司琴和墨画手忙脚乱:“怎么办呀,怎么办呀。”
“你们大呼小叫地做什么?”
凉州城最好的接生婆不耐烦地说道:“本来一切顺利,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