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后面的力量越是会推动并购的成型,只是,这个过程可能会波折一些,时间可能会久一些,但这样的话,它都和过山峰无关了。
过山峰损失的风险被迅速放大,如果嘉汉林业的股票被大幅折价现金收购,甚至有可能损失全部的期权金。
这是刘琬英万万没想到的。
她坐在办公室里再看邮件内容,一时间觉得有些荒谬,事情的转折竟然出在自己的老本行上面
俞兴默默又看了一遍,不得不感叹道:“不愧是保尔森啊,这咖位一提,我们面临的博弈都不一样了,美国那边是深夜吧,他们竟然已经迅速的联系好了钱德勒、戴维斯,还订立攻守同盟,嗯,不愧是对冲基金第一人。”
这种超出寻常的反馈让过山峰的行动变得被动。
刘琬英简洁精确的讲述了资金可能遭遇损失的情况。
“如果我们之前不那么贪心,不尝试逼借保尔森的力量砸盘,只是正常做空,那就好了。”俞兴很难不生出这样的反省。
“不怪你,我也同意了。”刘琬英同样反省,又说道,“确实,不愧是保尔森。”
对手与上次完全不是一个层次,回应也完全不同。
仅仅数个小时,对面已经出现反击的框架,不仅不想亏钱,反而还想着顺势大挣一笔。
越琢磨越觉得这对冲基金第一人确实有水平。
刘琬英把自己的思考说了出来,既是告知俞老板潜在的情况,也是捋清自己的思绪,最后问道:“现在怎么办?周四的做空要停下了?”
“如果我们停止,保尔森慢慢出货,清仓离场,他会不会依然戳破泡沫,让嘉汉林业重组?”俞兴思考道,“或者,他会不会私底下与陈德源他们联系,让嘉汉林业趁着这段时间把亏空抹上?”
刘琬英斟酌道:“按理说,保尔森应该会追寻最大的利润。”
俞兴点头,又说道:“是啊,就怕不按理,我们原来对他的规划不也是基于我们角度的‘按理说’吗?”
他继续指了指邮件内容:“我不信任这个保尔森,上面的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们上次的推算与揣测已经被事实证明是失效的,难道还要再来一次吗?”
“保尔森现在得到提醒,他所有的动作都在黑箱里,都在水面下。”
“时间越久,他能做的东西越多,我们现在在申城对纽约的他进行推测,无异于盲人摸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