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
大约半个小时,俞兴在办公室等来风尘仆仆的刘琬英。
刘琬英最近很忙,飞日本,去香江,到新加坡,一直在为过山峰的资金调动而忙活。
她的归来也就意味着过山峰袭击的开启。
“哎呀,俞总怎么还亲自到门口欢迎我啊?”刘琬英略有疲惫,但精神很好,瞧见总裁办门口翘首以盼的俞兴,调侃道,“是迫不及待的想当车圈最严厉的父亲了吗?”
俞兴倒茶,捏肩,笑道:“最严厉的父亲?你是替媒体拟了标题是吗?那应该是车圈迎来最严厉的父母。”
“我们动手之后肯定会有这样的论调,或者是什么车圈纪检委,反正,圈内肯定要大动干戈,你做这个碳硅集团是刚进圈,唔,得算是车圈里的孙子辈吧。”刘琬英喝了口茶,“爷孙二象性了。”
俞兴觉得小英最近可能是刷多了最新热点。
他问了正事:“资金调配怎么样?”
“过山峰这次的时机其实还真不错。”刘琬英稍微放低声音,“到了7月份,欧盟更严厉的mar就要逐步实施过渡条款了,后续在欧洲市场的操作就要更小心。”
mar是欧盟的市场操纵监管规则,会在2016年全面生效,但过渡期条款还有两个月就要逐步实施。
过山峰这次拥有3亿美元的本金,想要攫取最大的利润也存在很多程序上的博弈。
按照欧盟在2012年生效的卖空及cds监管规则,源自金融危机的裸卖空禁令已经扩展到所有欧盟上市的股票,要求卖空前必须借入股票或达成等效安排。
同时,这里面还允许成员国在特定情况下临时禁止卖空。
比如,股价单日暴跌10%。
这就为过山峰的资金增加了不确定的情况。
过山峰利用公开信息来出具做空报告,这件事本身不违法,用它来做空雷诺,这也是可以的。
问题就在于,空头头寸超过0.5%需公开披露,超过0.2%需向监管机构报告,这就不利于过山峰利润的最大化,也就迫使资金方面要分散到欧盟不同的成员国之间,这种分仓又涉及到“结构化操纵”的规定。
刘琬英的努力就是让己方的操纵不那么明显,想要充分发挥欧盟成员国三到五天的数据交换延迟,最终完成风险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