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的,无视。
他的画,能揭开帷幕,使人们看到真正的,壮丽的,伟大的,艺术性的,美丽的,真相。
画家脸上浮出一抹近乎狂热的笑意,甚至不由得笑出了声音。
他的画,决不允许被埋没,为此他可以承担一切风险!
他要邀请所有他认识的艺术家,或许还有些许有天赋的学生。
他们将共同瞻仰瞻仰他那伟大的,超越所有伟人的艺术!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栋位于老城区的、带有独立庭院的旧式洋楼前。
这里对他来说,与其说是画室,不如说是他的圣所兼工坊。
铁门自动滑开,车子驶入后又在身后悄然闭合,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窥探。
画家的步伐变得轻快而急切,他穿过精心修剪却莫名透着几分怪异植物形态的庭院,推开沉重的橡木大门。
门内的世界,与门外恍若隔世。
空气冰冷而滞重,弥漫着浓烈的松节油、亚麻籽油颜料,以及一种难以名状的气味。
像是陈年的羊皮纸、某种金属锈蚀后的甜腥,以及深海水汽的咸涩。
巨大的空间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盏射灯精准地打在几幅覆盖着厚重防尘布的画作上,如同舞台等待揭幕。
但他没有立刻去触碰那些画作。他走到房间中央一张宽大的、堆满各种古怪工具和古籍的工作台前,小心翼翼地将那份审批文件放在一旁。
他的动作轻柔,仿佛不是一纸公文,而是神圣的契约。
他需要观众。
需要很多很多双眼睛,来承接他对这个世界的馈赠,哪怕是飞蛾扑火他也愿意。
他拿起一个看起来相当古旧的通讯录,纸张泛黄,上面的字迹墨迹深浅不一。
他开始拨打电话,一个接一个。
他的声音在电话里变得极具感染力,充满了艺术家特有的激情与对美学的追求。
“李老师吗?是我对,展览批下来了,非常不容易这次的作品您一定要来,我需要您这样有见地的艺术家批评指正”
“张记者,展览如期举行这会是一场颠覆性的艺术事件,我保证您的专栏不会缺少震撼性的素材”
“美院的陈主任吗?您好您好,我是对,我想邀请一些有潜力的毕业生来观摩,甚至你们也可以带一些画作过来,这对他们开阔眼界极有好处艺术需要新鲜血液,在灾难中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