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叶,叶片在晨光中晶莹剔透,叶脉间的星辉如流水般注入命盘碎片。
那些血色命线触及星辉的瞬间,竟纷纷转向,如潮水般倒卷向季鸿,将他捆成一个巨大的血茧。
“你错了,”萧砚轻声说,“真正的引魂幡,从来不是靠杀戮炼成。”
他抬手一挥,五行灵纹之心同时飞出,在血茧上方形成五行阵图。
季鸿的惨叫声中,阵图化作一道光柱,将血茧中的邪力尽数抽出,注入祭坛四周的青铜鼎。
鼎中的滚油渐渐冷却,露出蜷缩在底部的苏璃——她虽气息微弱,却仍活着。
“苏璃!”萧砚瞬移到鼎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出。
少女的长发凌乱地粘在脸上,往日清亮的眼眸此刻布满血丝,却在看见他的瞬间,嘴角扯出一丝虚弱的笑意。
“我就知道你会来。”她轻声说,指尖颤抖着指向祭坛后方,“密道里有季鸿的本命法器”
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萧砚将她轻轻放入星纹戒,转身时,正看见季鸿从血茧中挣脱出来。
此刻的他已不复人形,背后生出六只血色羽翼,每根羽毛上都刻着密密麻麻的邪纹,眉心处更是裂开第三只眼,瞳孔中流转着令人作呕的灰黑色光芒。
“萧砚,你找死!”季鸿的声音变得沙哑而扭曲,“本座已是半步结婴,你以为单凭这点小聪明就能赢我?”
他展翅扑来,羽翼带起的腥风将祭坛石砖掀飞。
萧砚闪退的同时,注意到季鸿第三只眼中倒映出的画面——那是星墟之外的某个秘境,一座巨大的青铜古钟悬浮在空中,钟身裂痕中渗出黑色雾气,与季鸿身上的邪纹如出一辙。
“原来如此,”烛龙的声音中带着震惊,“他竟与‘逆命钟’签订了血契,难怪能在重伤之后快速恢复。”
萧砚心下一惊。
关于逆命钟的传说,他曾在母亲的古籍中见过只言片语——那是上古时期用来篡改天命的邪器,每使用一次,便要吞噬千万生魂。
想不到季鸿竟不惜堕落至此,也要获得强大的力量。
“烛龙前辈,如何破这邪器?”他一边闪避,一边在掌心凝聚太极星纹。
“逆命钟的弱点在钟摆,”烛龙急道,“但以你目前的实力,强行攻击只会被反噬。必须找到钟身的‘命门’纹路,用星辰之力引动天地共鸣——”
话音未落,季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