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房中的楚天青,脚步明显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显然,他完全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楚天青。
两人目光短暂地碰了一下,卢霖很快就把视线移开了,什么也没说,仿佛楚天青只是个不相干的摆设。
他径直走到孙思邈身边,低声道:“师父,下人们正在烧热水,一会儿就端过来。”
“嗯。”
孙思邈点点头,然后转向楚天青问道:“楚小友,你要不要再给卢老太爷诊断一下?毕竟对这种病症的根源,你比我了解得更深。”
“不必了。”
楚天青笑着摇摇头:“此症我束手无策,您医治就好,我这次来,主要是观摩学习。”
听到孙思邈亲口说这病楚天青比他更了解,卢霖心中剧震,忍不住惊讶地看向楚天青,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在他心中,孙思邈就是当世医学的巅峰,是真正的“药王”。
他追随师父多年,深知其医术通神,见识广博,几乎没有他不能诊断或未曾涉猎过的疑难杂症。
祖父这怪病缠身多年,师父也只能尽力延缓,无法根治。
可现在,师父竟说在这连他都束手无策的绝症上,楚天青了解得更深?
这句话的分量太重了!
这几乎等同于孙思邈在医学领域向一个年轻人低头认“不如”。
至少,是在这个特定病症上。
这个认知让卢霖感到一阵眩晕般的冲击,他看向楚天青的目光充满了错愕、怀疑和一种被颠覆认知的茫然。
“公子!公子!”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卢砚急促的惊呼声。
众人猛地回头,只见刚才还在引路的卢明远,不知何时竟已软倒在卢砚怀中,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如纸,人事不省!
“让开!”
孙思立刻抛下药箱,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他蹲下身,迅速探向卢明远的额头和颈脉,触手之处一片滚烫。
“高热!”
“而且看来烧了有些时辰了,怕是刚才强撑着精神。”
孙思邈眉头紧锁,语速飞快:“快,把他平放地上,解开领口透气!”
卢砚和旁边的下人连忙照做,小心翼翼地将卢明远平放在廊下的地上。
孙思邈动作麻利地从随身针囊中抽出数根银针,凝神静气,手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