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啊!快快快!别让他进来!脏了地方!可别是麻风吧?快赶走!”
一次次的碰壁,像钝刀子割肉,慢慢磨蚀着赵大牛最后的尊严和希望。
他清晰地记得有个小饭馆的老板娘,在他再三恳求下,勉强同意让他试试工。
他拼了命地干,忍着皮肤在油烟热气里刺痒难耐的折磨,汗水浸湿了衣襟,也浸得红斑越发灼痛。
他炒出的菜色香味俱佳,连挑剔的大厨都点头。
可就在他以为有转机时,老板娘最终还是把他叫到角落,塞给他几个铜板,眼神躲闪着。
“赵师傅,手艺是没得说......可、可刚才有客人看见了,吓得直接走了,我们这小本生意,实在、实在经不起......对不住了。”
那攥在手里的铜板,滚烫得几乎要灼穿他的掌心,比炉火更烫。
他渐渐明白,这身皮,早已成了无形的牢笼,将他隔绝在“正常人”的世界之外。
纵有千般手艺,也抵不过旁人眼中那“可怕”的第一印象。
不传染?
谁信呢?
谁敢赌呢?
他像一块被所有人嫌弃的脏抹布,被这顽固的癣疾死死钉在了“无用”和“危险”的耻辱柱上
“楚......楚大夫?!”
赵大牛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您......您说的是真的?!您不嫌弃我这身吓人的皮,还......还愿意雇我?”
巨大的冲击让他几乎站不稳,仿佛溺水之人骤然抓住了救命的浮木,却不敢相信那浮木是真的。
“嗨,这有啥好嫌弃的。”
楚天青不在意地摆摆手,笑着说。
“这病又不传染人,怕啥。”
“可是......可是我这两条手臂疼得厉害,颠锅掌勺怕是......怕是不利索啊。”
巨大的惊喜和巨大的担忧在赵大牛心里打架,他既渴望这份希望,又怕自己干不了。
“这也不算大问题。”
楚天青继续宽慰他。
“手臂疼,关节肿,正是这银屑病引起的‘银屑病关节病’,只要把病控制住了,关节的疼和肿自然就会减轻,甚至能消下去。我这医馆的后厨,活儿肯定比您在酒楼掌勺轻松多了。等您病好了,力气恢复了,这点活儿肯定能应付。只要您愿意来,这病,我包治!工钱,也绝对亏待不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