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受教了。”
一番话说完,四周悄然无声。
其他几位老大夫也收起了先前的兴奋,面露沉思。
孙思邈的自我反思,就像一记清亮的钟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让他们也不禁开始反省自己在医道追求上的不足与局限。
“孙真人您言重了。”
楚天青谦虚地回应:“晚辈只是站在了......前人的肩膀上,多看到了一些取巧的方法。”
孙思邈听了微微一愣,眼中闪过恍然与回忆之色,缓缓点头。
“楚小友这话,倒让老夫想起一件旧事。听说前隋宫廷之中,似乎就有类似这种多枝聚光的灯树,用于夜宴照明,光彩夺目,或许也能减淡影子。只是......从未有人想过把它用在医道上。”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器物或许相同,用心却截然不同。普通人见到华灯只想到享乐,唯有天青你看到光影,却想到医者的困难和患者的痛苦。这不是器具厉害,实在是仁心所致。”
“药王说得对。”
周老头也附和道:“老夫好像也记得,早年曾在长安某位权贵府中,见过一盏从西域传来的多盏联灯,样式奇特,亮如白昼,影子确实很淡。当时只觉得新奇,感叹其奢华,何曾想过它能挂在医室,帮助我们治疗病患?”
“是啊!”
孙思邈点了点头:“阻碍我等视线的,有时并非烛光不足,而是......”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叹息道:“是思之惰,识之固啊。”
闻言,楚天青也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古代不是没有先进的好东西,只是......很多都没用对地方。
他摇摇头,不再多想这些。
他用镊子尖端轻轻碰了碰程处默的手术区域:“处默,这里还有感觉吗?”
程处默闷闷地回答:“......好像没感觉了,就觉得有东西碰了一下,但不疼。”
“很好,麻药已经起效了。”
楚天青点点头,神色认真起来,目光扫过在场的老大夫们:“那么,各位,我们开始手术。”
......
手术室外,自从那盏红灯亮起来,程咬金就跟拉磨的驴似的,来来回回踱步,焦躁得不行。
别看他之前对程处默这也不满意,那也看不上的,但毕竟是亲儿子,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