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青适时地露出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仿佛那画面太离谱。
“所以说这雅言,用法是有讲究的。咱们对他们用,叫天朝气度;他们若对咱们用,那就是不懂礼数、以下犯上!”
程咬金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噢——!俺懂了!就跟俺老程能叫手下的兵‘兔崽子’,他们不能叫俺‘老杀才’是一个理!对不对?”
他虽然比喻粗俗,但确实抓住了核心——地位不同,说话也得有分寸。
楚天青强忍笑意,连连点头:“正是这个理!”
程咬金顿时觉得这条规矩合情合理,非常符合他的处世哲学,于是大手一挥。
“明白了!咱能夸他们,他们不能夸咱!放心,俺老程有数!到时候就等他们行礼问安,俺再瞅准机会,赏他们一句‘八格牙路’!保准让他们感激涕零!”
房玄龄在一旁看着楚天青一脸‘奸诈’的样子,再看程咬金那副“掌握了外交核心机密”的得意样,只能无奈地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他开始认真考虑,是不是该私下找楚天青“聊一聊”,或者干脆提前给鸿胪寺和陛下打个预防针
三人又闲聊片刻,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这才起身回房。
......
“啊——!!!”
第二天一早,房遗爱被一阵撕心裂肺、穿透力极强的惨叫声硬生生从梦里拽出来的。
那声音太近了,近得就像在他耳边炸开。房遗爱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狂跳,下意识地就朝隔壁床看去
这一看,他当场就懵逼了。
程处默整个人扭曲地趴在对面的病榻上,光着个大屁股,一张脸涨成骇人的紫红色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他双手死死抠着床沿,身体像上了岸的鱼一样疯狂扭动扑腾,发出声嘶力竭的哀嚎。
“爹!亲爹!饶命啊!这不是换药!这是上刑!是凌迟!疼死我了!!!”
程咬金那张黑脸也憋得通红,胳膊死死压住儿子的后腰,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把人固定住,气得他怒吼:“闭嘴!孬种!这点疼都忍不了!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一旁的楚天青端着药盘,根本无从下手。
他刚刚才点了一下,程处默就猛地一蹬腿,差点把药盘踹翻,吓得楚天青连忙后退两步,眉头拧成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