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和尚!
芸司遥死死捂住心口,身子剧烈地晃了晃。
那点疼却压不住魂魄里翻涌的绞痛。
玄溟始终闭目诵经。
唇齿开合间,金光像活物般缠上她的四肢,越收越紧。
芸司遥疼得蜷缩在地,指甲深深掐进砖缝,指节泛白。
“好一个道貌岸然的秃驴!不杀该死之人,却偏偏要拿我来换取一个公道!”
破庙内久久寂静。
僧人停下了诵经,似乎在看她,那眼神依旧是悲悯的。
“你所杀之人,并不止那五人。”
芸司遥蜷缩在地上,浑身脱力,冷汗浸透的衣衫贴在背上,冷得她指尖发颤。
她抬起眼,撞进那僧人漆黑的眸子里。
他一袭青灰色僧袍,纯净如蒙光,明明是方外之人,偏生了副极出挑的皮相。
冷白的皮肤,眉骨清俊,鼻梁挺直,唇线薄而淡。
这般样貌,本该是惹尘俗的,偏偏被他周身那股无悲无喜的气度压着,反倒生出种“皎皎白衣云端客,不染人间半点尘”的疏离。
“阿弥陀佛。”
芸司遥意识朦胧间,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低语。
僧人站起身,看向木框中的古画美人,抬手,将其取了下来。
*
净云寺内,炉烟袅袅。
香客们进进出出,廊下僧人们身披赭红色袈裟,垂首捻珠,经文声断断续续飘过来。
玄溟换了身月白色僧袍,更衬得他肤色如玉。
指间那串老菩提念珠被摩挲得温润发亮。
廊下几个正整理经卷的年轻僧人便停了手,双手合十躬身。
“玄溟师兄好。”
玄溟颔首还礼。
僧人:“师兄,前几日在南边作乱的那画中灵,您怎不直接渡化了去,反倒带回寺里来了?”
“听闻那精怪吸了不少生魂,戾气重得很”
玄溟指尖念珠停了停,声音平和:“万物皆有灵,她本性未泯,只是被执念缠缚。寺中清净,或能让她慢慢悟得本心。”
窗棂漏进半缕晨光,斜斜切过青砖地,将浮尘照得纤毫毕现。
芸司遥睫毛颤了颤,睁开眼时,喉咙里还残留着昨夜那股灼人的腥甜。
她撑起身子坐起,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铺着粗布褥子的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香里醉 作品《快穿:恶名昭著的她总招人觊觎》【8】古画里的恶毒美人VS悲天悯人的佛(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