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身上的金光便已衰败至此。
佛门将色戒列为重戒,一旦逾越,修行多年的功德便会溃散。
就像筑起的高台骤然崩塌。
原本清净的心境被染污,禅定功夫难以维持。修行之路可能因此中断或倒退,甚至影响对佛法的领悟。
芸司遥觉得后面那些都是狗屁。
破戒了不代表换脑子了,佛法的领悟也不会今天记得,明天就忘得一干二净。
芸司遥朝里走了两步,目光掠过他苍白的脸颊,明知故问道:“受伤了?”
玄溟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浅影,遮掩了眸中翻涌的情绪。
他开口,声音比寺外的山风还要冷,“医堂污秽,不是施主该来的地方。”
话虽硬冷,芸司遥却捕捉到一丝异样。
他的眼神,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具体有哪里不一样,她自己也说不明白。
芸司遥就像没听见那逐客令,反而往前又走了两步,视线落在他膝盖上那片愈发浓重的暗红。
“污秽?我这不是没嫌弃你么?”
玄溟抬起头,看向她。
“你还有心思看经书?”芸司遥扬了扬下巴,瞥向他手边那本摊开的金刚经,“血都渗出来了,怎么都不喊人来重新包扎?”
“不用了。”
玄溟合上书,绝口不提那晚发生的事,指尖在封面上顿了顿,抬眼时已恢复了几分平静。
“施主身体可恢复好了?”
芸司遥故意晃了晃手腕,“你说呢?”
那道暧昧的抓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像道没褪尽的胭脂印。
玄溟的喉结滚了滚,别开视线。
芸司遥低头看着,心中嗤笑。
还装。
她刻意压低声音,气音像羽毛似的搔过他耳廓:“大师若是真关心,不如看看这里?”她手腕微翻,将那道抓痕凑得更近,“昨夜大师下手可真重,现在还疼呢。”
玄溟猛地闭上眼,他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的药香,混着点山野间的草木气,和他惯闻的檀香格格不入。
芸司遥指尖轻轻碾过红痕边缘,抬眼时眼底带着盈盈笑意,却偏要装出无辜的模样。
“大师不是要关心我吗?”
“出家人慈悲为怀,施主既曾受寺中庇护,自该过问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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