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淡淡的晨光。
玄溟坐在案前,笔尖在宣纸上洇开墨痕,一笔一划皆是沉静。
只有偶尔垂眸时,袖口滑落,才能瞥见左手手背上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咬痕。
齿印浅浅的,边缘泛着淡红,在素白的掌间格外显眼,像一枚突兀的印记。
“那画妖在我们寺里养伤了那么久,慧明师兄本就待这些生灵格外温厚,从不分什么人妖之别,想必会将画妖带走。”
“嗯,也是那画妖神出鬼没,虽是玄溟师兄从山下带回来的,却一直不亲他,估计会跟着慧明师兄离开。”
“”
禅房内,玄溟执笔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墨滴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黑。
他垂下眼帘,左手下意识地蜷了蜷,手背的咬痕被衣袖盖住。
“玄溟师兄!玄溟师兄!”
门外传来觉空咋咋呼呼的声音,人还没进门,带着风的身影已经撞开了半扇木门。
“慧明师兄回来了!那画妖画妖”
玄溟抬起头,道:“她怎么了?”
觉空喘匀了气,道:“画妖和慧明师兄他俩、他俩不知什么时候碰上了,就在山门外说笑,可热络了。我路过时听见慧明师兄说,下次下山要带那画妖同去——!”
玄溟握着笔的手指猛地收紧,笔杆在掌心硌出一道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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