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缓声开口,“开天辟地时便存在的神,哪会有害怕的东西?”
“那祂”魔物欲言又止。
“祂不是怕。”男人目光掠过暗沉的天空,声音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讥诮,“祂只是冷心冷情罢了。”
“九重天的仙也好,底下的魔也罢,于祂而言,大抵都和路边的石子没什么分别。”男人道:“死了,散了,不过是天地间少了几粒尘埃,祂怎么会在乎?”
魔物猛地想起什么,“那芸大人岂不是”
男人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方才还冷冽的声气柔了些。
“别在她跟前提这些。”他顿了顿,望向远处被魔气染得发黑的云絮,“她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
芸司遥走下了城墙。
她走在血泥里,裙摆沾了红也浑不在意。
那些缠了百年千年的怨与恨,是她的骨血,是她的根,是无数的恨,攒了太久太久,终于在某个血月夜里,聚成了她现在这副模样。
万年前。
这里的天空从早到晚都是沉沉的黑。
山坳里、河谷边,随处可见厮杀的人影——
刀剑劈碎骨头,长枪刺穿皮肉。
人类为了掠夺生存资源展开了长达数年的战争。
打输的人沉在泥里,赢了的人也熬不过下一场厮杀。
血渗进土里,又被新的血盖过。
死不瞑目的怨,壮志未酬的恨,一层层、一缕缕,在这永夜般的天地间缠结、翻涌。
它们浓郁如雾,就这么攒着、积着,久久不散。
不知过了多少年月,黑沉沉的怨气里,慢慢浮起了人形的轮廓:
先是纤细的肩颈,再是垂落的长发,最后是一双没什么温度的眼。
芸司遥就这么站在了尸山之上,赤着脚踩在冰冷的血泥里,低头看了看自己凝实的指尖。
她是这片永夜和厮杀养出来的。
是无数亡魂的恨与不甘,捏成的一个“人”。
这就是她的“诞生”。
芸司遥仰头看向黑沉沉的天空。
乌黑的发梢从肩头滑下去,露出一截冷白的脖颈。
头顶的天依旧是泼不开的墨色,只在极高极高的地方,隐约透着点稀薄的光。
听说那是九重天的方向。
神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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