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静得很,只偶尔有药炉里的炭火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玄溟不回寺庙了。
他哪儿都不去了。
芸司遥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心脏像是有什么东西翻涌着往上冒,酸的,涩的。
沉默在屋里蔓延。
“和尚,”芸司遥缓缓开口,目光钉在他脸上没移过半分,道:“我杀了他们。”
这个“他们”指的是谁,彼此心中都清楚。
佛门讲究不妄杀、不滥杀,视“杀生”为根本大戒之一。
就算这样他也无所谓么?
玄溟轻轻点头,应了声:“嗯。”
芸司遥眉头缓缓皱起来。
要不是知道他没被夺舍,她真要疑心眼前人是旁人假扮的了。
“你不在乎?”
芸司遥心中还是有几分猜忌。
性格使然让她无法全身心信任一个人,即使是玄溟救下了她,将她带到了这里,她仍然疑心很重。
她盯着玄溟的神色,一旦他露出任何迟疑异样的表情,她都会立马宰了这秃驴。
人心最是叵测难料,瞬息万变。
芸司遥缓慢道:“你从前不还总念着‘众生平等’?怎么如今我杀了人,你倒半点都不在乎了?”
她往后靠在床柱上,脊背抵着微凉的木棱,目光落在玄溟垂着的眼睫上。
“我忌讳的是妄杀无辜。”玄溟声音低缓,“有些人自诩正义,手上沾的血,比你我见过的任何邪魔都多。”
“若真要说错处,是这世道容了他们太久,早该有人来清一清这污浊。”他抬眸看她,继续道:“此为因果循环,你本就没错若世尊真要因此降罚,我手上亦染过血,便与你一同受罚。”
芸司遥心中微动,她几不可察地眯了眯眼,眼底情绪暗了暗。
玄溟:“把手伸出来。”
“做甚?”
“给你把脉。”
芸司遥将右手给他。
玄溟把了把她的脉,确定那跳动匀净了些,才松了力道。
“并无大碍”玄溟收回手,道:“等下我去趟山下集市,有什么想要的吗?”
芸司遥:“你看着办吧,我不缺什么。”
玄溟起身要走,临出门时,芸司遥叫住了他,“等等。”
玄溟转身,疑惑的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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