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上,瞬间就没了痕迹。他的呼吸越来越急,胸口疼得像要炸开,可他不管,只是把枯骨往怀里按得更紧。
怀里的骨头轻得发飘。
枯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着,化成了灰,在他怀中流逝。
玄溟慌得用手去拢,可指尖碰着的只有空荡荡的布料,和越来越多、越来越散的灰。
“不——!”玄溟撕心裂肺地吼出声,“不——!”
本该死的人是他才对。
死的人是他。
芸司遥是妖,她的寿命有千年,不该如此不该是这样
“芸司遥”玄溟哑着嗓子唤,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看看我你看看”话没说完,喉咙里猛地涌上一股腥甜,他偏过头,一口血呕在地上。
枯骨化为灰烬,不过片刻,他怀里就彻底空了。
只剩那件旧衫软塌塌地铺在他臂弯里。
衫子里干干净净,连半点痕迹都没留。
玄溟忽然笑了,笑得癫狂又凄厉,眼泪混着嘴角没擦干净的血往下淌。
什么都没了。
他跪坐在地上,胸口的疼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扎得他连呼吸都费劲。可他宁愿这疼更厉害些,厉害到能盖过心里那片空落落的、像是被生生剜去了一块的疼。
“该是我”他对着空荡荡的屋子,一遍遍地念,声音低得像梦呓。
“死的人该是我啊”
他僵着身子,维持着抱东西的姿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臂弯里的旧衫。
方才还疯了似的嘶吼和挣扎都停了,整个人静得诡异。
灰烬化为了一幅撕碎的画卷,飘到了榻上。
玄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慢慢把芸司遥的衣服叠起来,叠得方方正正。
他眼中的金色莲花炸开细缝,金辉变得黯淡,最终硬生生转成了墨似的黑。
玄溟将画揣在了怀中,日头渐渐沉下去,屋里暗得看不清他的脸,只听见他低低的絮语。
“死的人应该是我”
——他已经疯了。
“”
浮屠山那片老林子,近来成了猎户们避之不及的地方。
听闻前几日有两个猎户结伴往深处走,想碰碰运气打只野鹿,刚走到半山腰那片老林子附近,就听见林子里传来哭声。
怪影翻来覆去的念着一个名字,黑夜里听着,比撞见鬼还让人头皮发麻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香里醉 作品《快穿:恶名昭著的她总招人觊觎》【8】古画里的恶毒美人VS悲天悯人的佛(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