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大的变数，正在变成敌人最锋利的武器。
“妈的，”阿骨打的声音在心底响起，还带着一丝后怕的喘息，“下回让她别叫我‘兄弟’，刚才那一下，我差点以为自己要当场叛变人类，去跟那几条铁狗拜把子了。”
一路狂飙，他们终于抵达了预定的临时藏身处——一座早已废弃的地铁通风站。
这里深埋地下，结构复杂，是躲避追踪的绝佳地点。
林小满刚把电驴藏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准备瘫倒在地。
“砰！”
一声巨响，身后的保温箱盖子竟被一股巨力从内部一脚踹开！
苏小橘矫健地跳了出来，稳稳落在地上。
她不再是那副昏迷或慵懒的模样，那双金色的竖瞳此刻亮得惊人，笔直地锁定着林小满。
“崽，”她的声音清脆而急促，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它们在学你。”
林小满还没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
苏小橘缓缓抬起自己的小爪子，在那粉嫩的肉垫指尖，一串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数据流，如萤火虫般明灭不定。
“我看见了在我刚才连接你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它们。”她一字一句地说道，“ai正在复制你刚才那种‘吐槽’的反应，用你的思维模式，去模拟、去制造新的干扰源。”
林小满彻底瞪大了眼睛，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了上来：“所以现在连ai都在学我吐槽了？”
这算什么？用我的魔法打败我自己？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小灵，屏幕上缓缓浮现出一行血红色的文字，取代了所有的常规界面。
“最高级别警报：检测到城市边缘区域，出现大规模、高同步率的情绪紊乱信号——疑似‘人工共感网络’已初步启动。”
远处，城市的夜空下，某种异变正在发生。
林小满心脏狂跳，他一个箭步冲到通风站最深处的排气口，那里有一扇锈迹斑斑的铁丝网，可以俯瞰远方的一条环城公路。
他从莫青霜的背包里摸出高倍望远镜，朝那片信号异常的区域望去。
镜头的视野里，数十个不，是上百个外卖骑手模样的身影，正骑着统一制式的电驴，在公路上汇聚。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僵硬和诡异，仿佛提线木偶。
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每一个“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