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根蔫青菜,最后磕进一个溏心蛋。
汤滚开时,他捧起碗,热气模糊了眼镜:“我不知道未来要打谁,也不知道能不能赢。”他吹了吹汤,烫得直哈气,“但我知道——只要她还在,我就会每天给她煮夜宵。热的,才叫家。”
铜鼎突然爆发出轰鸣,蒸汽凝成金色的“家”字,直冲向殿顶的白雾。
豆花疯了似的在鼎沿转圈,举着“10分!破纪录!”的牌子。
舌鉴罗的面罩“啪”地掉在地上,他颤抖着舀了一勺汤,镜面舌映出画面:少年时期的他端着一碗泡面冲进火场,妹妹在浓烟里喊“哥”,族老拽住他的胳膊,“任务重于亲情!”他看着妹妹的身影消失在火里,那碗面,终究没送到。
“老哥哥。”林小满把碗推过去,“面凉了就不香了。”
舌鉴罗捧着碗,眼泪砸在汤里。
苏小橘跃上鼎沿,尾巴卷住他的手腕:“敢判我铲屎官有罪?本喵先把你舌头挠成刨丝器!”
殿外,聂霜盯着封印阵的数据流,指尖的冰刃“叮”地碎成冰渣。
林小满的精神波动像初春的溪水,清凌凌的,那抹金色光晕——是苏小橘的契约共鸣。
她摘下耳麦,对着通讯器轻声说:“押送令,作废了。”
地热井的蒸汽突然变了方向,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搅动。
尝心殿外,风雪骤起。
铜鼎自行转动,鼎身上的古篆泛着幽光,仿佛在念诵什么古老的咒语。
舌鉴罗还捧着那碗面,望着殿外的风雪,半天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