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纸条,轻声说道:“能。”
深夜的尝心殿只剩断壁残垣。
舌鉴罗坐在废墟上,镜舌映着月光,却照出二十年前的画面:少年跪在阶下,怀里抱着一罐腌萝卜,说道:“求大人开恩,我娘就爱这口酸”他当时冷着脸判了“味觉污染”,因为伦理守则写着“腌渍物易引发情绪波动”。
后来他才知道,那少年的娘是位盲人,腌萝卜是她唯一能尝出味道的东西。
“你心有愧,但未死。”
豆花的声音从脚边响起。
这只通灵性的试毒鼠举着一块小木牌,牌上是苏小橘教它写的歪字。
它跳上舌鉴罗的膝盖,用爪子推过一个小瓷碗——碗里是林小满特意留的海带汤,还冒着热气。
“我判了那么多人,”舌鉴罗捧起碗,汤的温度透过瓷壁渗进掌心,说道:“却从没问过他们——饿不饿。”
次日清晨,郭铁的流动灶台前多了一道身影。
舌鉴罗抱着一个檀木匣,匣中是玄色的“尝心术”秘典。
他将秘典轻轻放在灶边,对正在添柴的郭铁说:“烧了吧,以后判人,先看锅底有没有糊。”
郭铁扯下护目镜,露出被烟火熏红的眼睛。
她咧嘴一笑,把秘典垫在灶底当隔热层,说道:“这才叫物尽其用——你看,纸烧了香,米煮得更甜。”
灶里腾起一股青烟,夹杂着旧纸的焦味和新米的甜香,飘向正在煮面的食堂。
林小满正给最后一位客人端面,突然裤袋里的老式手机震了震。
他擦了擦手,打开匿名短信,上面写着:“莫青霜昨夜潜入封印阵旧址,取走残留神经数据。”
“莫青霜?”他望着王阿姨递来的海带汤,汤里浮着一片完整的海带头——和前几天舌鉴罗“回忆”里那碗“妹妹的泡面”,海带头的形状一模一样。
他猛地站起来,碗“当”地落在桌上。
苏小橘从他肩头探出头,金瞳里闪过疑惑,问道:“铲屎官?”
“那碗面不是舌鉴罗的记忆,”林小满盯着汤里晃动的海带头,说道:“是莫青霜的。”他想起审查局档案里那些被ai生成的指控书,突然明白过来,“他们不是要审判我是有人想借我的碗,翻自己的旧账。”
苏小橘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外,南太平洋方向的夜空里,母星舰队的光字又变了:“请求学习鱼干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