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这么被困死在这里了?
“不对啊?”他突然伸手指向内部一处,“你说三面都是山石,那这里为什么会开了一扇门?”
两位少女顺着他的目光齐齐望去,只见在与书桌相对的另一角落里,的确有一道不起眼的小型石门。
它看起来有点别扭,倒不是因为造型——众人已经习惯了这栋地下建筑中随处可见的,带有拟人化联想暗示的装饰风格——它别扭的地方在于位置。
试想一个方方正正的屋子,房门总得开到某一面墙偏中的位置,哪怕不是正中,也没有放到最右边缘的,尤其现在这种怪异的开法,三人感觉这道门的边缘都已经快直角转弯,到了另一边墙壁上了。
范宁问道:“...刚刚在这个房间呆了挺长一会时间,你们有发现这扇门吗?”
两位少女茫然摇头,琼说道:“当时的注意力被吸引得太厉害了这间房子怪异之处太多,中间那口‘大锅’,满地的蒲团,书桌上怪模怪样的仪器和标本,文献奥克冈抄本对了,还有最怪异的满墙颜料,它应该排第一”
“对了,满墙颜料”琼的这一长串话倒是提醒了范宁。
有一个简单粗暴但有说服力的解释:可能是曾经到处都是颜料,太花太厚了。
现在墙壁变得光秃秃,自然就看到了这扇不起眼的石门。
他走近,试着推动了一下。
不算太沉重,石门在地面的凹槽中也有充足的润滑度,如果再加把力,应该就能缓缓推开,不过他动作停了下来,因为凸起的眼球装饰上,悬挂了一幅木制小画框。
三人的手电筒电量都已耗尽,不过背包里尚有不少牛油蜡烛。
拿出一根点燃,微弱的灯火下,一大段蚂蚁般的小字映入眼帘。
这些小字都是图伦加利亚语,内容像是人在迷醉或狂喜状态下唱诵的赞歌,某些地方用亢奋的线条反复划改到难以看清,某些地方又充斥着大量不知所云的繁复内容,仿佛仅仅是为了维持某种“情绪上的状态”而堆砌的空洞词汇,还有一些地方又带着生硬的拼接痕迹。
当一个人想要得见圣泉,他就必须,并向祂展示两个印记他要以的方式高声呼喊祂百三十三次,他须记住,若超过了这个数目,他的鲜血就将倾于自己头上,若少于了这个数目,子嗣,可一旦他计数百三十三次,就会即刻
得见圣泉者将分为无穷之组,第一组说,圣哉,圣哉,圣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