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呢?后来呢?”范宁忍不住追问。
“双方其间经历了怎样的交涉过程不得而知,莱里奇应该没有同意带路,或者说,没有完全同意带路。”琼说道。
“他当时应该同样有点惊讶,因为自己向来都不知晓还有什么秘密山峰的存在,也无法对其说的话证伪.但是,作为整个喜马偕尔邦向导市场的幕后规则操控者,拒绝贸然带领陌生未知线路,是他亲自定下的最基本职业原则莱里奇应该发出过警告,不过最后,部分口头上的提醒和指引可能混杂在了一起,并且,向导团队目送他们行路了一段距离。”
“然后,最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也许是雪崩,也许是迷失,也许是雪崩导致的迷失,整个登山团队后来在山上音讯全无,合理认定为全部遇难。”
若依吃惊地站着,范宁更是在原地半天僵直不动。
过了许久,范宁的脖子才开始上下摇晃,就像是在承认般点头。
一直到琼挪动了脚步,两人才跟了上去。
“这一消息若传开,更大的上面会追责彻查不说,在登山圈子里的迅速传播,也会迅速动摇莱里奇的生意基本盘,于是消息被动用铁腕手段严密封锁。”
琼边走边拧开铁门的锁。
原来她的住处,就在两人昨夜住下的家庭旅馆不远邻舍,房子的门头不太起眼,庭院逼仄,但进去后别有一番天地,四周打理得很精致漂亮,满墙盛开着颜色鲜艳的寒季花卉。
“几个副手可能被灭口或软禁,相关政府部门负责人刚开始被警告不要多问,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受到了‘贿赂证据+亲人安全’的封口威胁,后来则也没了公众露面。”
“再加之由于这个登山团体一开始就过于低调,目前事情已过去四个多月,暂时还没进入公众视野。”
“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听了这么多,范宁突然眼神变得锐利。
“看你的相貌,好像不是纯粹的当地人?”若依也充满狐疑,开始盘问。
“我的父亲是前苏联人,那个登山团队的受雇者之一。”琼说道,“当时,唯一幸存折返。”
“那他现在?”范宁追问。
“去世了。”
“也是被莱里奇灭口?”
“倒不是,莱里奇恐怕也不知道后来能有个人下来,但是,父亲发疯了。”
“看来是和经历的这一场惨剧有关。”
“倒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