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制造麻烦的‘危险份子方’,还哪有什么别的方?就算讨论尘世里头的情况,那西大陆也好南大陆也好,如今也是你的势力范围呢!”
“哦你们还是这么分的,也对,简化问题,那又回到一开始那句话了,斯克里亚宾先生,那你的目的,到底又该算是哪一方?”
“.”
“我猜你一时半会答不出这个问题,贵厅也回答不出。如果你即刻回答了他人,那说明你在糊弄傻子,但你没作答,那,谢谢你没把我当傻子。”
范宁说到这里淡淡一笑,转过身去,眺望高台边缘的悬崖。
“因为你正在经历一场‘纷争’。”
范宁一词一句地吐出。
不像是在“阐述”,倒像是在“转述”。
“哦,这句话,我是模模糊糊地感觉,也有可能是我个人的臆想:有某个人在某一重枯萎的历史中曾对我说过,说我‘正在经历一场纷争’。”
“既然‘正午’近了,那就把这句话对等分享于你们。”
“放任历史进程发展,到充满反叛和混乱的境地,聚集不安定的见证者们,共同构成仪式的危险一环.多想想其代价吧,‘欠账’已经够多啦,南国的账,其他的账,呵呵呵~”
“其代价为不可计数。”蜡先生轻声叹息一声,“范宁大师,万事皆有代价,其实,我比你亲眼见到终局的机会更少几分,可每个人都是被卷入者。”
“如果,‘不可计数’中有我在乎的东西.”范宁没有回头,也没有接续展开他的下半篇话。
言尽于此。
他一个人站在六芒星的边缘,透过层层锈红色的诡异雾气,眺望远方隐约可见的灯塔,手在裤子口袋里摸索。
低头时,手上徐徐展开了一张巧克力箔纸。
皱巴巴的银色质地,很多地方已经因氧化而发黑,还有几块在展开时撕裂的豁口。
看上去很有些放置和磨损的年头了。
而且
银色的.
范宁思索回忆着什么,又从口袋里一把掏出了更多揉成团的糖纸。
红色的、橙色的、紫色的、白色的
时间,有过去这么久吗。
设计的颜色款式,有这么多彩吗。
或许吧。
命运也的确是反复。
团聚热闹,漂泊流浪,又归来团聚,又再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