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了个哆嗦。
“你的高反症状虽然不明显,也别不当回事。”琼的目光又投到范宁身上,嗓音稚嫩又淡静,“该吃的药还是吃上,要完成我的两个条件,还是得额外费一些体力消耗的。”
“拆毁一路见到的秘密山峰路标,烧毁看到的疑似天启秘境的乐谱,对吧?”范宁言简意赅地回忆复述,“条件有点奇怪,说实话真把握不准,如果路标是个很大的家伙,怎么才算拆毁,拆不掉怎么办,这么一片白茫茫的雪山,又怎么保证能看到天启秘境乐谱.”
“我说,你干脆不如同我们一起上到最上面好了,你不‘监督’着我们,我们也可能偷工减料啊。”若依吸了氧后,脸上终于有了血色。
“我不能去到最上面。”火光在琼的瞳孔跃动,紫衣袖口滑落,她低头看了一眼露出手腕的海拔表,“现在已是5990米,大约至多在6700米的高度附近,我就不能再往前了。”
“为什么?”若依不禁追问。
明面所知的l峰高度是6818米,秘密山峰r峰则接近7000米,也就是离l峰100米垂直差左右,或离r峰300米垂直差左右,就不能上了?
“因为诅咒。”
向导小姑娘叹了口气。
“也许也算精神疾病吧,或是某种未知的诅咒,。”
“随着年龄增长,我们的梦境会逐渐变得稀薄,基本不到成年就彻底无梦,而与之相反的是,‘闪念’逐渐出现,充斥醒时世界。”
“闪念?是幻觉之类的意思吗?”若依皱眉不解。
“比幻觉更加真实得多,也许就是真实也说不定,你会‘代入’或‘观察’到很多别的视角,不同时空与人物的视角,跳跃式的闪念,视角的迅速拉近与放缩这些视角会像癌细胞般壮大纷争,挤兑原本自我的认知,我们家族的人没有能过活中年的,最终都会在难以忍受的重重闪念中自杀”
“听起来十分可怕,怎么会这样?”若依蹙眉。
琼将一张泛黄的信笺残页向二人展示,范宁辨认出了其字迹,与琼家里门廊上泛黄照片的落款一样,出自同一人之手。
致尊敬的brezhnev同志:
蠕虫必须被终结,欲终结必先研习,可到头来发现“蠕虫学”是不可研习之物,一切悖论该作何解?我不知道,但关于天启秘境的研究必须顷刻叫停。既然.n已于50年前病故,就让其人之“设想”永远停留在喜马拉雅山之“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