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水中扑腾的白秋雨忘在脑后,等他想起自己还有个徒弟时。
白秋雨这个秤砣沉在水底,足足憋了半个时辰。
自那以后,观主彻底放弃,逢人游泳就叹气:“秋雨这娃,天生跟水犯冲!
弦歌盯着湖面久久未动,半晌才敛了眼中锋芒,转身说道:“哥,既然那家伙跳入雨泽湖中逃走了,我们便送知意姐回去吧!”
白秋雨一脚踹飞岸边碎石,石块砸在湖面惊起大片水花,压下内心的畏惧:“下次别让我再遇见你,否则,我一定要让你好受,竟敢欺负我不会游泳。”
“好啦好啦。”弦歌踮脚摸了摸他的脑袋,“堂堂青阳观徒弟,沅州城一代少侠,说出去是旱鸭子,怕是也没人相信!”
“拿开你的爪子!”白秋雨挥开她的手,“再贫嘴,就把你八岁还尿床的事,写成告示贴城门!”
弦歌瞬间炸毛,脸涨得通红:“你敢!信不信我往你饭里掺泻药,让你三日下不了茅房?”
“尿床小霸王出息了?”白秋雨笑得前俯后仰,“要不现在就去茶楼,比比谁的糗事先传遍沅州城?”
“你......无耻至极!”叶弦歌跺脚时发间玉簪叮咚作响,“旱鸭子、落汤鸡、水秤砣!”
“尿床精、小哭包、夜壶公主!”
白秋雨边躲边笑,引得岸边樵夫驻足围观,还以为是哪家戏班子在对戏文。
兄妹斗嘴间,远处突然传来云知意的惊呼。
“不好!”
白秋雨心头一紧,拔腿便朝惊呼声冲去。